,除了板車,還有騎驢要用的鞍子。
直接朝驢背上搭塊氈墊,雖也能勉強將就著騎吧,他們家大黑驢又是個急躁性子,力氣大是大,跑起來顛簸一下恐怕摔得人鼻青臉腫。
柳全用了兩天時間“設(shè)計圖紙”,預(yù)計把竹木的框架分別搭在車頭和車斗上,前后固定……最后的效果,就是一間比他家現(xiàn)住的屋子略小的茅草屋。
這些日子,空間里的土地還在抖,只是抖的頻率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么高了。
不知不覺,它已經(jīng)抖了個把倆月,越接近“邊界”桃花林的地區(qū),越變得地勢不平山巒起伏。
一座接著一座高低錯落的小丘陵,上面長滿了植被,看起來快和白蕓里附近的地貌差不多了。
過去,他們一家子進去只是眨眼的功夫,落腳點多在金山腳下。
柳家人現(xiàn)在想進空間里,還得提前考慮清楚了,“精準定位”,不然從里面就得走很遠的路,耽擱功夫。
到略遠的“山區(qū)”砍伐竹子或木料,需要他們一家三口協(xié)作,趁著夜深時弄出空間,再從他們家后山坡的空地,騰挪到金山附近的加工地點。
麻煩是麻煩了些,總比他們自己在林子里折騰來得輕便,要拖也拖不動啊。
柳全選用的主要材料是柳樹和杉樹,將木料開成板子,沒有個機器,還很費時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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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要趁著天色好,在院子里架起一段原木來,與渠郎二人一起拉大鋸。
在此期間,柳奕和芳娘也在琢磨車廂墊底和睡袋的事。
就像柳全說的,再走走天就冷了。
大白天的,海螺又進不去,除了有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他們一家三口,也總要想法子御寒保暖。
柳全“魔改”農(nóng)用車的興致高昂,連帶著柳氏娘兒倆有事沒事也開始瞎琢磨起來。
數(shù)日過去,敞篷的大板車沒買到,他們家的“房車”卻已經(jīng)有了差不多的意思。
人一旦目標明確地忙碌起來,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山溝里的六月匆匆結(jié)束,眨眼到了七月。
不出意外的話,今年的嘗新節(jié)便是他們在白蕓里過的最后一個節(jié)日了。
七月初三日夜里,芳娘招呼柳全父女皆停下手里的活計,“不管咋說,這節(jié)慶還得好好過!善始善終,要有點樣子才行?!?
七月初的這個節(jié)日,是他們在大靖本土過的第一個節(jié)日,很有紀念意義。
柳氏量出兩斗菽豆來,叫柳全父女抬去淘洗干凈了拿水發(fā)上。
又量得三升綠豆,也洗洗干凈了泡發(fā)豆芽。
今夏收的麥子,同樣泡發(fā)了三升,預(yù)備熬麥芽糖。
還有柳奕喜歡的黍餌,加上新麥的麥餅,今年都得多打一些,旅途中還能吃上一段時間。
全麥面的蒸餅也要再蒸幾籠屜——近幾年,隨著這開花饅頭的逐漸流行,柳氏蒸得一手好蒸餅的名聲已傳播在外。
芳娘不僅將這簡單的手藝教授給婁家和椿家的婦人,便連蒯家父子也學(xué)習(xí)了去。
其余如里中的曲家、何家婦人等,時不常的遇見了討教一番,芳娘都有問必答,從沒有私藏。
至于恁饅頭的花樣么,除了常見的粗麥面饅頭,也有發(fā)酵粟面、黍面、或添點菽豆綠豆雜和面的……那就全看掌勺持家的農(nóng)婦們依據(jù)自家條件自由發(fā)揮了。
而今的白蕓里,不夸張地說,恐怕也有半數(shù)婦人多少會做蒸餅饅頭,反倒顯得芳娘的花樣不那么豐富,“泯然眾人矣”。
這也沒甚打緊。
照芳娘的話說,你不教,別人就沒法子了嗎?這又不算啥“高精尖”,再藏著掖著,人家不早晚都能學(xué)會,何苦惹得一路閑話。
遇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