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考慮到夏收前的雹災,受災不甚嚴重的人家就商量著各自出幾升糧食,幫補一下。
酒過三巡,幾個尋常說話管用的男人們還商議著,照此下去,他們這社里也得有點正經的公產才行。
原來的那些公家田地,因著多少都有的私心,這兩三年,他們也沒上心正經營務。遇到此時,不就有些后悔了嗎……
這時候,因為自家也準備要走了,無論他們說什么,柳全都一味地點頭稱是。
從今往后,無論這些白蕓里的鄉民們發展到何種境地,也都與他家沒甚關系了。
沒有意見就是最好的意見。
這心情,還真是莫名輕松呢。
柳家的飯食和酒菜都受到了廣泛的好評,很快就被吃得碟碗空空一片狼藉。
便連細姊也一個勁地問柳奕,她家忽地這樣大方,莫非是發了橫財么?
沒有的事,柳奕連忙表示,她家今年夏收麥子虧了好幾十石,前兩日又被黃貂拖走了一只頂能下蛋的老母雞,爺娘還想著定要好好祭祀一番,方能禳除厄運。
那里發得甚橫財來耶,就是打腫了臉充胖子。
許是心情不錯,這一日的慶典上,柳全喝得酩酊大醉,為渠郎一路相幫著,才迷迷糊糊回了家。
看一眼同樣喝得滿面緋紅的路家渠郎,芳娘知曉定是和婁三椿二幾個人互相勸酒來著,也不曉得那嘴上可還有個把門的沒有。
為免阿娘忍不住念叨,柳奕麻溜拎下來一串豆腐干又撿了一簍腌雞蛋,送給渠郎叫他趕緊回家。
這段時間里,他們所有的生產活動都陸續中止。
到了七月初九的夜里,柳家人又開了一次小會,將離開白蕓里的時間確定在了七月十五的夜里。
“沒錯,就是七月半。”頭疼了兩日的柳全嗡嗡點著頭道,“月亮大,好趕路,等咱們一路走出了這莫酉鄉的地界,再說后話。”。
兵荒馬亂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