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一進門,吳向陽就提出了明確的要求,“讓你們的趙主任來見我!”
陳博學提醒道“頭兒強調過多少次了?和普通執法機關打交道的時候,要講禮貌。”
吳向陽嘴角向上扯動,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請你們的趙主任來見一下我,好嗎?”
他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滿足。
這倒不是因為他講禮貌。
而是因為負責與靈能事務局對接的趙主任提出過要求,“遇到那種特別憨、腦子不好使、胡言亂語、做出奇怪舉動、一看就是沙雕的嫌疑人,一定要盡快通知我。”
在趙主任眼中,靈能事務局的人,就是這個樣子。這不是刻板印象,而是出于經驗的總結。
正在開會的趙主任急急忙忙地趕來,向值班人員詢問,“除了這個開著報廢車輛實施綁架的案子,還有其他奇怪的案子嗎?”
值班人員看了一下記錄,“有一個大學生和留學生打架的案子。”
“這有什么奇怪的?”
“他一個人打了十個留學生。”
趙主任擊節贊嘆,“厲害啊!”
值班人員用奇怪的眼神看過來,趙主任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好幾個領事館都打電話過來,表示關注,要維護他們公民的合法權益。其中有基尼巴尼亞,阿薩古麗亞……”
聽著這些拗口的名字,趙主任覺得自己在地圖上都找不到這些國家,他很生氣,“表示關注,表示關注,關注什么?不就是想施加壓力嗎?”
“情況還沒搞清楚,就要維護權益。他們十個打一個,還能吃虧了不成?”
值班人員的表情有些奇怪,“那十個留學生都在醫院里。”
趙主任挺了挺腰,問道“那咱們的……我是說打人的那個學生呢?他就沒受點傷嗎?”
值班人員搖頭,“他看著挺精神的,還一直喊一句話。”
“這就是精神創傷!精神上的創傷有時候可比身體上的傷害更嚴重,這些一定都要記錄下來!”趙主任接著又問“他喊的什么?”
“還有誰!”
趙主任一臉黑線,得了,我幫不了你了。
他對值班人員說“好吧,我等會再處理這個事情。”
……
趙主任見到了吳向陽和陳博學,檢查吳向陽的證件,證明無誤,代表執法機關向吳向陽道歉。他問道“為什么來的時候,不把證件掏出來?”
“我一開始掏出證件,不就見不到你了?你的手下道歉,哪有你給我道歉有面子。”吳向陽大大咧咧地說道。
趙主任一臉黑線,有一種想把他打一頓的沖動,可惜自己打不過這些覺醒了什么奇怪能力的人。靈能事務局的人,果然都是神經病。
陳博學趕緊解釋,“我們一開始就掏出證件了,說在執行特殊任務,結果還給我們加了一個偽造證件的罪名。”
趙主任再次道歉。
吳向陽一臉滿足,心想陳博學這次的解釋還像那么回事。
誤會解開了,吳向陽和陳博學著急回去。他們便要求趙主任帶著自己去找宋必安。
“那是一個新覺醒的大學生,我們要把他帶回局里,測試登記,并開展覺醒者的教育。”
心理輔導室內。
宋必安一臉懵逼,“這真的是一個誤會?你們不是黑白無常?”
吳向陽和陳博學無奈地搖頭,穿自己喜歡的衣服有錯嗎?
不就是因為加班熬夜,臉色有些蒼白,黑眼圈又有些重嗎?
不就是一個人穿黑衣服,一個人穿白衣服,在清晨時分無人的街道,把你從睡夢中叫醒嗎?怎么就被當成是黑白無常了?
靈能事務局特別行動組的干員為什么要承受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