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針對劉黑闥的計劃其實并不算多復(fù)雜,在秋糧成熟之前,將他逼到絕路,讓他不得不拿本土世家豪強(qiáng)開刀,在他將自己的計劃分情況講了幾條出來之后,李世民便不由自主的點起了頭,因為,他的策略,基本與房玄齡猜想的不謀而合,只是他已經(jīng)具體實施了,而且,將其做成了一個無解的陽謀。
如果后續(xù)一切順利,那么,李世民將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個只有草根,沒有世家大族的河北。
并且還能夠接手劉黑闥現(xiàn)在帶人種植出來的田地,用這些田地里的產(chǎn)出,去賑濟(jì)百姓,從而很大程度的收獲北地民心,將其經(jīng)營成一塊自己在長安城以外的根據(jù)地,可謂是一舉多得。
同時,他也在心里認(rèn)可了于秋的才能,難怪房玄齡此前在得知了于秋的身份之后,特意叮囑他,這位盧三公子乃是范陽盧氏真正的麒麟兒,在智計方面,絕對屬于當(dāng)世頂尖。
至于房玄齡為什么對于秋這個素未謀面的人有這樣的認(rèn)知,這還得歸功于他的夫人,作為范陽盧氏當(dāng)代家主盧鴻的嫡妹,原主盧恒宇的親姑姑,房夫人可是見證了原主十二歲以前的大部分生活,包括如何應(yīng)對家族內(nèi)部的爭斗。
“你說的方法很可行,所以對于你說的約法三章,我也沒有意見,倒是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如果你的計劃都能實現(xiàn),那么,在我收復(fù)河北之后,你本人將會何去何從?”李世民在于秋講完了一段之后提出疑問道。
于秋答道,“范陽盧氏在河北的勢力早已不是這個家族的部,甚至連一小半都沒有,所以,清掃河北只是我的一個開始,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太遠(yuǎn)的事情,現(xiàn)在想了也是無用。”
李世民又道,“范陽盧氏的門生故吏遍天下,又與各個名門望族相互聯(lián)姻,想要將其連根拔除的話,除非你能在朝堂上掌握大權(quán),至少做到相位,否則絕無可能,如果你想要出仕做官的話,我或許能給你一些幫助。”
“我對出仕做官可沒什么興趣,而且,我這人最討厭欠別人的人情,所以,只能辜負(fù)你的好意了。”李世民開的價碼不可謂不高,宰相之位,但于秋卻是很干脆的拒絕道。
感受到了于秋有跟自己保持距離的想法,李世民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錯誤的以為,于秋是不看好自己與李建成的爭斗,想要保持中立,目前來說,大部分人也都是這樣的選擇,像李靖,李績,宇文士及等,比比皆是。
他卻不知,于秋只是單純的不想將自己的自由,或者說生殺大權(quán)交給別人掌握而已。
“你不留我們在這里吃頓便飯?”見到說完話的于秋開始讓胯下的大黑起步返程,李世民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于秋轉(zhuǎn)身朝他笑了笑道,“以你們偽裝的身份,留下來也只能跟那些饑民一起吃野菜糊糊,趁著天還沒黑,就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吧!劉黑闥要是來了,你們可未必有那么好脫身。”
摸了摸袖口里面自己剛來的時候李三娘給自己的一塊絲帛,李世民最終轉(zhuǎn)身向另一個方向大步走去,不多時,就走出了林子,上了一艘早就停靠在洺水邊上的小烏篷船。
“還要有勞馬將軍你繼續(xù)在這村子周邊潛伏,及時的將三姐以及盧恒宇想要傳遞給我的消息傳送到衛(wèi)州大營。”
“公主在這里,末將自然也會在這里聽候調(diào)遣,不過,此處終究屬于敵營范圍,殿下還是要想辦法讓公主盡快回轉(zhuǎn)才好。”馬三寶拱手道。
“回轉(zhuǎn)?我倒是覺得,三姐留在這里或許更好。”李世民笑了笑道。
“留在這里?莫非,殿下覺得,公主有可能收服這位盧三公子到門下?”馬三寶疑惑的道。
“可別小看了我這位三姐,她當(dāng)年孤身一人在關(guān)中,不是也收攏了幾萬義士在麾下么,這盧三公子乃是一個目的性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