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張,卻是開始覺得,讓他繼承了皇位,大唐和前隋恐怕根本就沒有區別,遲早還是要被各地的叛亂給搞垮的,因為世家子們把家族的利益,看的高于國家。
反而是二郎李世民,不僅軍略過人,而且見事也很明,在將梁師都的殘部擊潰了之后,他已經率領本部兵馬趕到了馬邑附近與李績匯合,并且上書李淵,承擔了于秋調兵出境的責任,讓李淵不要聽信了那些小人的誣陷,做出錯誤的決斷,讓整個北方陷入糜爛。
所以,于秋謀反的案子,就稀里糊涂的被李淵看成了是李建成和李世民爭奪大位的摩擦,而對于這樣的爭奪,李淵一般都是選擇和稀泥的,既然現在朝廷需要于秋幫忙抵御突厥,那么就暫時先不動他,只是讓于秋先將李士誠給放回去。
不過,李元吉在洛陽征召的兵馬依舊駐守在潼關,防止河東有變。對于洺州,也保持著進攻姿態,似乎一旦李淵松了口,他就會帶著大軍撲向洺州一樣。
步兵和騎兵在冰天雪地的草原上,其實根本不具備對抗的能力,尤其是在突厥騎兵的數量是李唐步兵數量的一倍以上的時候,一旦出現遭遇戰,那么唐軍步兵會被突厥騎兵的馬蹄體踩死在冰雪里。
修筑城墻,依托防御工事打防守戰,已經成為了李唐各軍唯一應對突厥入侵的辦法,而這個時候,一支純騎兵編制的部隊,在李唐方面來說就顯得尤其重要了。
十月中旬的時候,蘇定方帶著梁師都的人頭來到了葦澤關,沒兩天,羅成亦帶著三萬多頭牛羊,以及七八千匹突厥馬來到了葦澤關,致使洺州軍在關城內的軍營擴大了將近一倍。
除了被董放和陳虎帶走的五百騎鬼面騎士之外,剩余的兩千五百鬼面騎士,以及一千預備騎士部都在這里集合了。
算上高雅賢臨時整編過來的七千騎兵,于秋屬下現在的騎兵已經過萬,而且,鬼面騎士是一人三馬,預備騎士和普通騎兵也能做到一人兩馬,已經成為了唐軍在北方沿線最強的戰斗力。
于秋的軍帳之中,洺州的大佬,還第一次聚的這么齊,除了董放和陳虎現在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了之外,其它校尉級以上的軍官,部都聚集到了大帳之中開會。
“我們洺州軍從前的時候,是為了北地百姓的生存而戰,現在,則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戰。
拿下了梁師都的人頭,我們在李唐朝廷那邊,就有一筆足夠的功績了。
搶劫了梁師都這些年囤積的家底,又在頡利的后方搶劫了數萬頭牛羊馬匹,回洺州之后,所有的兄弟,不僅會分到一定數量的牛羊牲畜,還會有一筆不低于百貫的犒賞。在利益上面,咱們也賺到了。
所以,咱們其實是時候返程了。”
于秋的一句開場白,瞬間就說到了大部份人心里去,他們其實并沒有那么高尚,會為了保家衛國,而不惜自身。他們當兵打仗其實就是為了吃飽穿暖,不受別人欺負而已。
現在,他們有功績了,有錢財了,就應該回去好好享受享受,而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繼續留在這里吹冷風。
不過,于秋還有下文,他稍作停頓了之后又道,“但是,咱們的目光不應該那么短淺,應該為了北地百姓長遠的生存考慮,應該為了咱們在坐的人長遠的利益考慮。
因為,日子過了今年還有明年,幾頭牛羊,幾百貫錢,能夠讓咱們今年吃飽穿暖,卻不能讓咱們明年后年一直吃飽穿暖,不能養活咱們越發多的兒子或孫子。
所以,沒有遠慮,就必定會有近憂,咱們不能滿足于現狀,應該把志向放的遠大一些……”
如果李世民在這里旁聽的話,一定會以為,于秋是想煽動屬下的將士們起兵造反,因為只有奪取天下,這些的人前途才是最大的。
而事實上,于秋給大家講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