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雜糧煮的糊糊也都吃不上了,所以,卡死洺州的商業,絕對是可以對于秋勢力造成毀滅性打擊的手段。
畢竟,于秋所得的糧食,都是通過商業貿易得來的,他所推出的高產小麥和水稻,短期內在洺州還根本不能部鋪開。
至少,在糧食方面,兩三年內,于秋都很難做到自給自足,因為除了養活人,于秋還要養活海量的家禽和牲畜,幾十萬頭牛羊,每天所吃的草料,都是洺州本土不能部的,幾十萬只雞鴨,每天都要消耗幾萬斤糧食。
“你得將此事寫一封奏疏呈給父皇,我就是擔心父皇聽信了那些世家子的讒言,將北方局勢越搞越亂,一旦咱們吃了大敗仗,這天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蹦出來造反,到時候,局面會很難收拾。”李秀寧理解了之后,提醒李世民道。
李世民點了點頭,卻是將話鋒一轉道,“此事我會上奏于父皇的,父皇雖然在處理家事上有些稀里糊涂,但還不至于昏聵到讓那些世家子們牽著走。”
說到李淵處理家事的問題,李秀寧臉色頓時一陣暗淡,李世民看了她的表情,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眼珠子一陣亂轉之后,補救道,“其實小弟覺得,三姐你與柴紹那撕和離了也好,既然不和睦,強行生活在一起也是痛苦,不如分開了干脆利落些。”
他說到這里,李三娘直接就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再搭理他。
不過李世民越是說著,越是目中精光閃爍,從背后繞到李秀寧面前,話鋒一轉道,“三姐以為,于秋此人如何,值得信任么?”
“二郎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聽信了長安的那些流言吧!我告訴你,我和他清清白白,絕無半點男女之情。”李秀寧像是被針扎了一般的繃緊了身體,瞪向李世民道。
似乎李世民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就會提腳踹人。
“三姐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于秋這個人的人品如何,如果允許他在洺州搞自治,最后會不會起兵造反,威脅我大唐的江山社稷。
畢竟,你在洺州待的時間比我長,知道他是怎么一步步發展起來的。”李世民連忙開口解釋道。
見李世民說的是正事,李秀寧這才面色一緩,道,“世人皆道于秋利欲熏心,在我看來其實不然。這只是他做事的辦法,大家沒有理解而已。
記得寡婦村第一次收容饑民的時候,他讓我將所有人趕入一口石灰池,非要所有人都在那石灰池子里泡一遭,才會接收他們。
有些人的眼睛,或者身上的傷口進了石灰水,被灼傷,疼痛難忍,他會親手救治,可見憐憫之心,他還是有的。
后來我才知道,人泡了石灰水,是可以殺死身上的一些跳蚤,虱子,還有他說的一種叫病菌的東西,這樣就能起到防止疾病傳播的作用。
可是當時沒有任何人理解這么做的好處,所以,他只能強制執行,哪怕被誤解,背上一些罵名。
他讓所有的饑民都必須干活才有飯吃,看似是在剝削那些饑民的勞動力,為自己謀利,其實則不然。
那些饑民們有活干,憑自己的力氣掙到吃的,會比干等著別人給他們施舍的時候,情緒穩定的多,心里有了盼頭,就不搞那么多事了,很快就安定了下來。
最關鍵的是,他們干了活之后,會產生勞動成果,而就是他們自己的勞動成果,養活了他們自己。
還有,從盧氏,和從草原上弄回去,甚至通過售賣產出的商品賺到的一大部分利益,他本都可以據為己有的,但是,他卻投入到了武安縣的大棚蔬菜田地中,你知道三十萬畝大棚蔬菜,他投入了多少錢么?
那些竹弓的頂棚,可都是用絲綢遮蓋的,而且,還有一層厚實的油麻布防止透風,另外,還起有燒煤的窯洞給那些棚子內部供暖。
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