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放還沒到洺州呢!給于秋送錢的長安權貴富豪就一撥一撥的涌到了山莊門口,好在于秋之前讓人修了寨門,否則,山莊里不免又要進行一番折騰了,畢竟,現在搞的研究,都是不方便被外人看到的。
然之后,于安就開始帶著人往山莊里搬運錢財了。
這讓張喜兒感覺自己在糖水店幾百錢幾百錢一碗的賣糖水簡直是弱爆了,于秋只需要給人家寫個紙條,就能以萬貫為單位的收人家的錢,一上午的時間,就收了兩百多萬貫。
“你之前不是說,洺山書院只收一百個學生么,怎么現在都收了兩百多個了還在收?”張喜兒觀看過于安收錢的整個過程之后,不解的向在山莊里正忙活的于秋問道。
從除夕開始,她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于秋身邊了,然而,這好像并沒有太引起于秋的注意。
“他們樂意給錢,我樂意收錢,這不是兩利的好事情么?何必糾結最終的人數呢!”于秋聳了聳肩道。
好東西,一旦數量太多,大家就不認為它很值錢了,于秋之前說洺山書院只對外收一百個學生,而且一大部分名額給洺州本土的孩子,就是為了讓大家覺得名額難得,于秋教的一定是驚天動地的本事,不方便向更多人傳播,一萬貫一年的學費肯定值。
而現在,當大家帶著錢扎堆過來之后,發現競爭名額的對手很多,甚至,一些并非世家權貴出身的暴發戶,也帶著錢跑過來了,自己的機會根本不大,而這個時候,他們卻意外的得到了名額,則是會讓他們感覺很慶幸,覺得于秋并不是那么不好說話的人,從而忽視了于秋辦學只是為了賺錢的目的。
“我發現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騙子,總是讓人主動掏錢給你,還說你的好。”張喜兒知道自己說不過于秋,有些郁悶的道。
其實,她心里更多的是幽怨,只是沒有像其它寡婦那樣表現的那么明顯而已。
“嗯,確實,可能是我沒有騙你什么吧!所以你一直都不說我的好。”于秋繼續著手中的活計,煞有其事的道。
“胡說,你明明就有騙我。”張喜兒不服的道。
“騙了你什么?”于秋納悶的瞄了她一眼道。
“騙走了我的心。”張喜兒說完之后,臉色騰的一紅,扭到一邊道。
“喲呵,誰教你開車的?”于秋詫異的看向她問道。
“開車?什么是開車?”張喜兒不解的道。
“就是說你剛才說的這些話。”于秋郁悶的解釋道。
“張九娘昨晚跟陳虎這么說了,然后,陳虎昨晚就在張九娘的房間里過夜了。”張喜兒有些羨慕的語氣道。
自從這次于秋回來之后,他就不準張喜兒進自己的房間睡覺了,哪怕是開地鋪也不行。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于秋怕大冬天的張喜兒在地上睡覺會著涼,山莊里的人現在可都是睡在暖炕上的。
只是,這在張喜兒的眼里,就是于秋對自己的冷落了,以前,于秋可是允許她進自己的屋里開地鋪的。
“難怪陳虎今天會跑到機擴研究作坊去看熱鬧,看來,咱們得隨一份大份子錢了。”于秋有些意外的道。
“那你承不承認騙走了我的心?”張喜兒繼續剛才的話題道。
“不承認,因為這涉及到一個主觀意愿成因,我沒有主動騙走你心,是你的心自己偷偷溜出來,跑到了我這,如果可以,你就把它收回去吧!張九娘對付陳虎的套路,在我這是不管用的。”于秋解釋道。
“那什么套路對你管用?你是不是喜歡李三娘了,我聽說李唐的皇帝已經下旨讓你做她的駙馬了,你是不是要娶她,不要我了。”憋了好幾天的話,張喜兒終于說出了口,說完之后,整個身體都繃的緊緊的,生怕于秋再給自己一個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