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看到了切斷自己手指的那個家伙,由于那家伙十指都被切斷了,此時,正用肩膀撞擊著囚車,想將其撞翻到大樹旁邊,然后從內部反復推動囚車撞擊大樹,將囚車的結構撞散。
不過,他沒有手指,渾身是傷,身上的力道根本使不出來,幾下折騰之后,就沒有了力氣。
于秋不慌不慌的樣子,讓他們繼續觀看,卻根本不下令讓親衛們去對面山腰。
此時,狗兒經過一陣觀瞄之后,已經在紙板上畫起了拋物線,開始用筆計算發射仰角,于秋看了看他之后,對王拓和曾海兩人笑道,“不用擔心,有咱們在這,他們是跑不掉的,現在我們就要對他們處以炮擊之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你仔細看看,這兩人所在的囚車有什么特征,我讓狗兒最后轟他們所在的那輛,讓他在最恐懼的狀態中死去。”
“呃,車子上面好像用漆寫著一個四字。”王拓瞇著眼睛看了一下之后道。
作為工匠,他雖然接觸過了造船廠很多先進工具和技術,但是,新式的雙筒望遠鏡,他還是沒有見過的,不知道在望遠鏡里面,瞇眼睛是沒用的,只需要轉換聚焦點就好,在他說出這個囚車的車號時,一旁的曾海也道,“對,就是那兩個雜碎,在寫了四字的囚車上。”
他們說話間,王猛他們已經靠近了這邊所在的位置,趙河讓他們將牛馬牲畜和軍犬帶到了遠處安置好之后,才讓他們過來。
“秋哥兒,囚車我都按照你的吩咐放到了位置,另外,我還在樹上綁了一個看上去精神好一些的墨家子,如果他不斷的用捆綁他的繩索磨那些樹皮,應該再過一會兒就可以逃脫。”王猛走過來之后,也用望遠鏡朝對面山上看去,很快,他就看到那個被被軍犬咬的很輕,正在努力晃動身體,讓身上的繩索與樹皮摩擦的家伙。
“狗兒,你聽到沒有,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快點算清發射仰角和方位角度。”于秋朝王猛點了點頭后朝正在計算的狗兒道。
說完之后,他又招手,讓另一個親衛過來幫王拓拿望遠鏡,而他自己,則是打開了裝炮彈的一個箱子,將其中的銅制炮彈給取了出來,交給造炮的工匠,讓他們給大家示范裝填動作。
正計算著的狗兒這時卻回頭朝他喊道,“馬上我就可以將所有的方位角度都計算清了。”
于秋聞言有些驚訝,他原以為狗兒只是在算第一個囚車的位置,笑著點了點頭,便開始看造炮工匠們手把手教憨子,大頭,和幾個準備安排到蒸汽輪船上面做操炮手的親衛和洺州軍認炮的種類和炮彈的種類,講解榴彈炮和線膛炮的區別,以及如何裝彈,如何前后左右調整炮口指向的方位和角度,如何擊發炮彈。
憨子,大頭和那幾個親衛士兵都聽的無比認真,自己也動手試驗,王猛和趙河等人自然也沒有放過學習的機會,這里距離對面的山腰,至少有三四里的直線距離,視線都難以直接看清了,而這些看上去就堅韌無比的合金鋼鑄造的炮,居然可以在這么遠的距離精準打擊目標,簡直就是當世無敵的存在。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還并不是這些火炮的射擊極限,一兩千米只是在這些火炮的精準打擊范圍內,它是極限射程,則是去到了五千米,這還是于秋故意控制了炮彈里的火藥的原因,畢竟,他弄出來的,并不是簡單的黑h藥,而是后世非常成熟的應用于武器的無煙火藥。
“如果彈藥數據,和炮管質量沒有問題,用一號線膛炮攻擊一號囚車的話,應該是仰角四十五度,方位東南三十七度。”狗兒報出了第一組數字道。
于秋聞言,朝坐在一號炮前面的憨子和大頭他們道,“塞耳朵,穿護具,防止萬一炸膛傷到身體。”
說完之后,他也給自己的耳朵里塞上棉花團,并且戴上了一個鐵盔,示意其它學習操炮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