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眼眶通紅的低下了頭,高雅賢見他這模樣,又快速的收拾了心情朝他喊道,“快用水將那些家伙潑醒,用重盾架高臺,將他們置于高臺之上,讓那些潰兵投降。”
說完之后,他又讓旗手發(fā)了一道軍令給輕騎營,讓他們止住潰兵向曠野上逃散的趨勢。
很快,一千輕騎兵便在哨聲的催促之下集結完畢,他們左手拽著馬韁,右手持著彎刀,胯下雙腿夾著兩柄固定在馬身上的兩柄騎槍,直接向潰兵逃散的方向犁去。
輕騎兵的馬速快,反向鐮鉤狀的騎槍突出了馬頭兩尺有余,只要撞到了騎槍槍頭上的潰兵,勢必會被切割,偶爾有漏網之魚,騎在馬背上的輕騎兵,彎腰伸胳膊揮刀,適合劈砍的彎刀,立即就能帶走那些潰兵的頭顱或者斬斷他們的肢體,隨著一千輕騎兵的殺入,曠野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條血路。
“棄械跪地者不殺!~”
“跪地不殺!……”
在馬速奔跑了起來之后,輕騎兵們整齊的吼聲就響起,聽不懂漢話的倒霉蛋被殺死,怪不得誰,但是,大多數(shù)聽的懂漢話的人,只要丟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抱頭的逃兵,就都躲過了一劫。
隨著赤拉蕃增和伏允等人被水潑醒,被架在了用重盾搭起來的高臺上之后,更多的人,都隨著大流,開始跪地乞降,整場戰(zhàn)事,算是進入了尾聲。
“老蘇和董放幫秋哥兒收伏了東北諸部,俺老高幫秋哥兒收伏西北諸部,也不算弱了名頭,傳令各營,收繳敵軍武器,集中管制俘虜,清點戰(zhàn)損。”高雅賢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感嘆了一句,又向屬下各營下令道。
他讓屬下將俘虜和敵軍的武器歸置在一起,并且清點己方戰(zhàn)損,卻并沒有下令打掃戰(zhàn)場,不多時,一組數(shù)字便被報到了高雅賢這里。
此時除了特戰(zhàn)營一營戰(zhàn)損十七人之外,特戰(zhàn)營二營也戰(zhàn)損了十五人,兩個槍盾營合共戰(zhàn)損了九人,兩個陌刀營戰(zhàn)損了五人,兩個輕騎營中,則是有三個比較倒霉的家伙,被流矢射中了頭部陣亡,其它都是傷。
擊敗二十萬敵軍,只付出了四十九人的戰(zhàn)損,還有重傷三百余人,輕傷八百余人的代價,即便是采用的是偷襲,但這個成果,在任何戰(zhàn)爭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然而,洺州軍卻并沒有因為這樣的大勝而歡呼雀躍,四十九具士兵的遺體擺在了軍將士的面前,接受了大家的哀悼,其中有二十幾具已經燒焦的尸體,只能通過他們的金屬軍牌來得知他們的身份。
看著這些戰(zhàn)友的尸體,許多活下來的士兵悲痛萬分,小心翼翼的收斂著他們生前的配刀或各種裝備,將其歸置到馬皮囊里,撒上了一些防腐的藥物,縫制好之后,裝在了馬車上。
兩百多穿著白大褂的士兵,和三百余重傷員,以及四百多名被確定為不適合繼續(xù)參加戰(zhàn)斗的輕傷員留下下來,稍作休整之后,他們會去到靈州的營地修養(yǎng),或者返回洺州。
當李世民將抓捕牛羊戰(zhàn)利品的事情交給程咬金主持,帶著屬下其它幾位主要將領趕過來的時候,高雅賢這邊,已經將五千人的隊伍,精簡成三千五百人,而且,準備再度出發(fā)。
“高將軍這是要去那?”看到洺州軍準備開拔,李世民親自打馬上前追問道。
“我的任務不僅僅是救援你,而是幫秋哥兒收伏西北諸部,現(xiàn)在,伏允在我手上,黨項諸部的首領在我手上,還有吐蕃六大氏族之一的家族赤拉蕃增也在我手上,你說我會干嘛呢?”高雅賢笑了笑道。
聞言,李世民面色一愣,這才知道,洺州軍為什么這么大方的將收繳牛羊馬匹這些戰(zhàn)利品的好事讓給自己了,原來,他們是要去將吐谷渾人,黨項諸部的老巢給端了,甚至,還會拿赤拉蕃增跟吐蕃人談條件,所得的經濟或政治利益,遠遠不是自己收繳的那些牛羊馬匹可比的。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