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先讓于安去通知了山莊那些教授孩子們讀書的老師,讓他們打點行裝,搬去書院居住,提前熟悉熟悉環境。
另外又讓趙河按照自己的名單,發了信給從各地調集過來,今后在書院任教或者兼職任教的老師,三天之內必須要到位,因為于秋需要用三到四天的時間,給他們開會,擬定洺山書院的教學日程。
這里面,可不僅僅是有文化老師,或者說,文化老師只占一小部分,多數于秋選定的教師,都是在洺州各個產業中表現比較突出的技工人才,包括張喜兒這個糖水店的老板兼紡織集團首席工程師。
辦妥了這些事之后,于秋才在院子里,一邊吃著果園里采來的紅棗,一邊跟長孫無忌和房玄齡聊起了天。
“魏征此人明天肯定會來山莊求見你,我屬下的人看到他去洺州銀行,儲存了至少三百萬貫,我猜,他是要用這些錢向你購買洺州軍在西北使用過的火油爆破彈,你可千萬不要賣給他們,一點點也不行。
因為他們會將這些東西拿給墨家子研究,制作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來,聽說現在墨家子已經制作出來了跟你的天雷引,天火引有差不多效果的東西了,這樣的話你洺州軍對上有墨家子支持的山東世家聯軍,可并沒有什么優勢。”長孫無忌坐在于秋對面的矮凳子上開口道。
“是么?我倒是很期待他們搞出了什么東西。”于秋一點也不緊張的繼續吃著棗子道。
這種系統出品的紅棗樹結出來的棗子,個大,水份足,甘甜甘甜的,即便是于秋吃過后世各種品種的冬棗,也不覺得其中有那一種能跟這種洺州種出來的棗相比較。
只可惜,八月份,全國各地的梨棗都熟了,市場上的物價又來了大輪下跌,讓洺州的這種好吃的棗也沒有賣出高價來,所以,與于秋就不對外賣了,直接留在本土吃用。
要說去年這個時候,魏征弄三百萬貫到洺州,都并不會引起長孫無忌這么緊張,然而,到了今年八月,三百萬貫的購買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甚至是可以左右長安局勢的一筆財力。
因為,各地大戶都將現金拿到洺州銀行賣洺州各個產業的股份,導致銅錢的價格進一步飛漲。
長安現在一斗米才賣五十文錢,一匹絲割,也只能當六百錢用,甚至比洺州銀行此前收購兌換絲割的價格,都低了一成,市場上,銅錢貨幣極度緊缺。
要知道,這可是西域胡商到中原來易貨,絲綢和各種貨品價格全年最高的時候。
于秋這副說話模樣,讓長孫無忌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旁同樣吃著棗的房玄齡卻是道,“我知你早有應對之法,我們叮囑你,那是瞎操心,不過,有個事情,你必須得給我解決一下,否則,我恐怕要賴在你身邊不走了。”
于秋詫異的看向他問道,“什么事?”
房玄齡笑了笑道,“你姑母這次帶了你遺直,遺愛兩個表弟來洺州,非要你的香水,你如果不給我,她們恐怕也要住到你這山莊來。”
“姑母么?”
于秋聽到這個稱呼,倒是從原主的記憶里,翻找出來了一個女人的形象,這位在范陽老宅的時候,脾氣可是大的很,雖然沒有對原主有什么關照,但也并不算是原主的敵人,對于族中各個后輩子弟,都有一些教導之誼,與各位族老的關系也挺好,于秋現在大量的用了從盧氏接手過來的人,多多少少也要給她一些面子。
“其實,我一直將香水攢著不賣,就是在等一個好的機會出手,現在,機會差不多來了。”于秋停頓了一下之后笑道。
不過管是這個時代,還是在后世,對香水需求最大的,可不是中原人。
從他的笑容里,房玄齡看到了各種金光在閃爍,不用說,于秋肯定會把香水賣到很高的價格,恐怕這回自己是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