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思緒在風中凌亂了,朝廷造的最大的船,也不過是五千石的載貨量而已,而且基本不用于載貨,一是因為建造成本太大了,而是因為操作起來太費人力了,沒有近百號人,根本劃不動。
可洺州一下子就把這個運量提升了十倍,而且,還是可以在海上長時間航行的船。
兩個月往返一趟大食是什么概念?
一個月可以抵達?那可是萬里之遙啊!
現在朝廷往很多偏僻的州縣送公文,一個月未必都能送到呢!他們一個月居然可以把幾萬石貨物送到大食國去,這簡直太難以讓李世民接受了,所以,洺津渡必須去,他得看看這樣一艘船,到底長的什么樣子,世界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他們回到服務區沒多久,大隊人馬家到達了這里,李世民本想放三個小家活到馬車上去,自己好沿路多看看,卻不想李麗質只是將一顆奶糖塞進長孫氏的口中之后,再度向車外跑了過來。
李恪也將一顆奶糖塞到了自己母親的嘴里,李泰摸了摸自己的錦囊荷包,里面空空如也,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怎么回事這是?”李世民有些詫異的往車子這邊看過來。
李泰小胖子十分委屈的抹著眼淚道,“父王,糖糖沒有了,坐車車,去拿糖糖。”
李世民聞言,有些好笑的摸了摸他臉上的眼淚,再度將他抱在懷里,這小家伙,天真的以為,坐車子就有糖吃呢!
而這個時候,李麗質又過來跟他搶父王了,于是,還是之前的陣型,兩輛邊斗車在李世民向大家宣布了今天的目的地改到洺津渡之后,繼續出發,往下一個服務站趕去。
當然趕路在李世民看來,永遠是次要的,通過對洺州的觀察,學習到一些新知識才是他此行要干的正事。
不多時,他就又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景象,一個騎著兩輪自行車的人,在一個公路旁邊不遠的村子前面敲鑼。
“這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么?”李世民指了指那人道。
“不是,這個敲小鑼的人,是閹豬的師傅,聽到他這種鑼聲,村里有養豬戶,家里有豬要閹割的,就會出來喊他。”馮智戴給李世民解釋道。
說話間,那村口已經有兩個婦人招手讓敲鑼的師傅過去了。
“閹豬?哦對,我聽輔機說,洺州這邊養豬,把豬舍收拾的很干凈,而且,會將長到一定大小的豬崽閹割掉,這樣,豬就不會那么狂躁,更容易長肉,而且肉質也會更加肥嫩可口,沒有臊味,倒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要不咱們去村里看看?”李世民想起這茬道。
“可以,反正下一個服務站并不在城內,咱們早到了,也是在那邊歇著,可以在這村子里面多坐坐。”
馮智戴拍了拍旗手的肩膀,會意的他立即將車子轉入了村子里面,頓時,便有很多村民來看熱鬧了。
“是馮執政來了啊!怎么這回于都督沒來?大家伙都想他了咧!”一個杵著拐杖的老漢率先開口道。
“怎么,于都督來了你們就歡迎,我來了你們就不歡迎啊!”馮智戴故意跟那老漢開玩笑道。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馮執政也是為咱們老百姓辦好事的大官,咱們怎么會不歡迎呢!今兒個別那么著急著走,就留在咱們村里吃飯,殺豬菜,可不能錯過了。”那老漢笑呵呵的拉著從邊斗摩托車上下來的馮智戴的胳膊道。
“殺豬菜啊!我們運氣真好,正巧趕上了,不過,我不白吃你們的,這邊斗車尾箱里,可正好有于都督送給我的兩瓶好酒呢!咱們中午的時候把它喝了,老王,你也別小氣,把尾箱里的兩瓶酒拿出來。”馮智戴說笑著,將邊斗后面一個兩尺見方的鐵盒翻開,里面有兩個木匣子,匣子上面還有提手,就光以包裝論,這酒只怕都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