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冒,酒直接醒了一半。
“你的意思是說,于秋并不滿意,只得一個封國和王爵?他甚至,想騎到朝廷頭上去?”李世民的口齒一下子清晰了道。
“從于秋以往的總總布局來看,很有這個可能。”杜如晦點頭確認道。
聞言,李世民腦海里頓時冒出了房玄齡和杜如晦此前從洺州回去之后,跟自己講的有關(guān)于秋的一些思維模式和洺州的發(fā)展模式等等的東西,覺得,他似乎是真的在打造一個這樣的環(huán)境條件,而且,他不止一次的說過,他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這,怎么可能,他真要這么做,今天宴會上的所有人,都是不會同意的。”李世民一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因為,于秋對于所有國家的管理,肯定是潤物無聲的,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做任何改變,不需要奪取別人手中的權(quán)力,而是讓大家在不斷的得到好處的過程中,融入到他的身邊。
比如闞棱,他的義父杜伏威在朝廷做官,他原本是淮南水軍的將領(lǐng),可是現(xiàn)在呢?他成了洺州水軍。
而這肯定不會是個例。
突厥三汗,放棄了武力爭斗,全部都聚集到了洺州,想要通過與洺州合作,來壯大自身,想來,再過幾年,他們都揮不動刀子,拉不開弓了。
高句麗國一向主張對外劫掠,擴張的淵氏,現(xiàn)在成為了和洺州合作最緊密的第一家,不僅閉口不提劫掠擴張,平時在國內(nèi)的表現(xiàn),比保守派還規(guī)矩。
新羅,百濟兩國,更是以為洺州勞動力為榮。
就連躲在高原的吐蕃,也不得不下來,詢問于秋想要他們高原上的什么東西。
最嚴重的,其實是咱們大唐內(nèi)部,不說別人,就是殿下你的利益,也已經(jīng)與于秋捆綁在了一起,無法分割開,他要做什么,你選擇支持,會得到更大的利益,選擇反對,則將會承受你自己根本承受不起的損失。”
杜如晦越講,李世民額頭上的汗就冒的越多,有時候,提前知道一些事情,未必就是幸福的,因為,這會讓人徹夜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