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這段鼓勵生育,普及教育的話,是說給李世民聽的,同時,也是說給馮盎聽的。
如果李唐朝廷都有這樣的需求的話,那么,嶺南就更加有這樣的需求了。
如果給馮盎千八百的有學之士,他何至于有那么多好的項目要推進,卻苦于找不到人手去組織。
所以,馮盎的酒,又敬到于秋這里來了,教育的事情且先不提,馮家的人已經被他用到極致了,實在是使不上力,只能從外部引進,但這鼓勵生育發展人口的方面,倒是要向于秋多討教討教。
于是,這場酒宴的話題,就圍繞靈鷲宮關于優生優育方面的學問開始展開了,在于秋一通講事實,擺數據的言論之后,他們所得倒是不少,簡而言之就是,關注學習夏國這方面后續推出的政策,積極快速的跟進。
一頓晚宴在邊吃邊聊的過程中,進行了一個多時辰,但眾人卻沒有散去的意思,然而,這個時候,碼頭上卻是想起了汽笛的聲音。
“咦,好像是憨子他們回來了,咱們快去看看。”聽見了好像是運二號貨輪特有的汽笛聲的于秋,向大家吆喝了一句,便率先往馮府的門外走了出去,其余眾人聞言,則也是快步跟上。
他們這行人只有于秋才真正知道,憨子他們這趟南美洲之行意味著什么。
隔著老遠,于秋就看到了黑瘦了一圈的憨子向自己揮手呼喊,只是兩個月不見而已,正處于發育期的他,就好像又長高了一點,聲音也變粗了不少。
抱著幾本冊子的大頭,則是微微笑著,快步跟在憨子后面向于秋這邊走了過來。
“秋哥兒,我們回來了,咦,父親大人也在?!焙┳与y掩興奮的跑了過來之后,又看到了繼父蘇定方,立即收斂了一些,拱手向他行禮。
“怎么曬的這么黑,這大半夜的,我就看到一口牙了?!碧K定方有些寵溺的摸了摸憨子的腦袋和耳朵道。
“嗨,那邊太陽毒的很,秋哥兒讓我們找的東西,也不是隨處都有,我們可是在那邊尋摸了近一個月,抓了好多當地人幫忙,才找到了一部分東西?!焙┳咏o蘇定方解釋道。
“你們在南美洲大陸待了一個月?那豈不是說,你們單程所用的時間,才半個月左右?”于秋聽了憨子的講述之后,有些好奇的道。
以夏王號和運二號兩艘貨輪平均每小時二十幾公里的航速,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的跑,也不過是六百多公里,而以廣州灣到南美洲大陸至少一萬公里的距離,除非他們一點彎路也沒有走,一次惡劣天氣情況都沒有碰到,才有可能這么快。
“準確的來說,去的時候用了十五天,每天差不多七百公里的航程。回來的時候,用了十八天,因為我們船上裝滿了東西,航速變慢了不少。”大頭將自己手中的冊子遞給于秋道。
于秋聞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大頭手中的航海日志看了起來,慶幸道,“你們居然無驚無險的穿越了一萬多公里海域,真是運氣好?!?
“呵呵,秋哥兒你都給這片海起名太平洋了,它能不太平嗎?我們這一路過去,都沒有見過超過七尺的浪?!焙┳有χ釉挼?。
聞言,于秋也只能感嘆,這個時代生態環境好,海上極端惡劣天氣少,簡直是太幸福了。
幾人正聊著,稍晚了一些從夏王號上下來的張世安卻是上了運二號貨輪,押了好多膚色黑黃,服飾看上去像是一塊裹身布一樣的人過來了,于秋知道,這些應該是生活在南美洲的瑪雅人。
大致看了一下航海日志,卻還沒有看清大頭羅列出來的物品清單的于秋,此時便合了冊子,先看看來人的身份。
“夏王殿下,這個人叫約翰,呃,按照他們的發音,應該是約翰。是南美洲那邊一個沿海大城的城主了,想要對我們不利,被我們用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