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了豪華套間的伊凡其實也搞不懂,為什么夏國會給自己這么高規(guī)格的接待。
那可是肉食,那可是香料,那可是糖,那可是酒。
給八千多普通士兵都吃喝這些,僅僅是一餐的消費,就價值幾何?
而在套房里面,看到了牙膏,看到了沐浴露,香皂,洗發(fā)水。
在洗漱的柜臺上,看到了鑲嵌在一塊木框里面的,可以將自己的臉照的分毫畢現(xiàn)的小鏡子之后,他則是更加的懵逼了。
他記得自己這兩年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的收入,都是用來購買這些東西了,難道,它不是夏國的王宮里才應該有的頂級奢侈品么?
不是的,所有的豪華套間里都有這樣的設施,在白瓷做的馬桶上,伊凡蹲坐了好久,才順利的將身體里的污穢排出來。
他無法理解,夏國為什么要用這么精美漂亮的白瓷來裝排泄物,這就是應該用來吃飯的東西。
在白瓷做的浴缸里美美的泡了半個多小時之后,他突然知道西突厥統(tǒng)葉護可汗和可薩汗國的迪卡爾可汗為什么對夏國馬首是瞻了。
一定是這個國家強大到了令他們仰望的程度了,看到突厥草原上那些溫順的突厥人,他就應該想到的。
而確定了這個結(jié)果之后,他原先設計的和夏王談判的條件,甚至是姿態(tài),都需要做一些調(diào)整和改變了。
這就是馬三寶和青鸞想象不到的點了。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強者為尊,你強大了,人家自然就對你謙卑了。
一頓酒肉的招待,只需要換來一兩條政治上的有利條件,所得到的好處,都是千倍萬倍的。
在同一條街道的另外一間酒店的豪華套間里休息的李淵,目前就還沒有領(lǐng)悟到這一點,富就代表強,這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認知了,他暫時還不知道,夏國的富,都是靠什么支撐起來的。
那需要政治制度,軍事制度,科技水平,生產(chǎn)水平,教育水平……等等等等各個方面的發(fā)展。
他只是覺得,像馬三寶這樣靠做夏國的下線而富裕起來的方式很可取,大唐似乎也可以多做做。
初夏天已經(jīng)亮的很早,但葦澤關(guān)的大多數(shù)人,卻都起的很遲,吃飽喝足洗干凈了之后的拜占庭士兵們,就應該在舒服的床榻上長睡十幾個小時才爽。
所以,伊凡那些人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而此時,在易貨場看過了葦澤關(guān)的早市的李淵,準備啟程飛夏國了。
乘著馬車往城外走的他,心情十分復雜,原來,在長安只能賣到五百錢一斗的雪花鹽,可以在這里跟突厥人換到一頭牦牛。
原來,那些燒的品相并不好的陶鍋,打造的并不算精良,最多能賣幾十錢的鐮刀,鐵鏟,可以在突厥人手上換一頭羊。
而且,他們的皮貨大多不是按張計算的,很多時候,都是按車,甚至按堆。
一小堆羊皮,可以在葦澤關(guān)換到兩袋面粉,一大堆羊皮,可以在葦澤關(guān)換到一車面粉,那些交換過后的突厥人居然還覺得自己賺到了。
他們完成交易的方式也簡單粗暴,相互一指,點點頭,各自開始收納對方的東西,一筆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這還不算一些藥物,糖果,香料方面的交易。
他們是真不知道,現(xiàn)在大唐的一石精面粉,其實也就只能賣到三百錢,而兩袋面粉,其實也就一石而已,而他們的一小堆羊皮,至少有數(shù)十張,可以制作數(shù)十件羊皮襖子,至少賣到好幾貫錢。
他們更加不知道的是,夏國現(xiàn)在都用千噸以上的船,從南方沿海拉糖果香料過來了,這些東西的價格,甚至比鹽都還便宜。
他們只知道,磨成細細的粉末的精面粉非常好吃,他們喜歡吃,自己卻沒有小麥,也沒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