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擇進入觀看,這是一個以上帝觀看的俯視角,可以看到許多在沙灘上飛奔或著移動的身影。
遠處的岸防炮還有機槍瘋狂的朝著這些沒有什么掩體的盟軍傾泄著火力。
他們能看到有些人頭上帶著根血條,還有人名,而大部份人都沒有。
一下子,他悟了!
這些有著血條還有人名的,才是真實玩家!
戰場剩下的玩家并不多,粗略的點了一下,才二十來個人。
忽然一輪炮彈炸過去,一下子少了五六個人,旁邊還有三個剩下點血皮的開始拖著血往外爬,但爬了不到十米,血皮也沒了,血條消失,人名也不見了。
再過了一分鐘,他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德軍那邊的防線情況,就退出了觀戰模式。
游戲提示說,所有玩家全部死亡,游戲即將重啟,等待時間為半小時。
這東西有癮啊!
在這個游戲還是2d為主3d只有粗糙的低網格模型時代,一下子給他們端上了一盤饕餮盛宴,這直接讓他們失去了對其它任何娛樂項目的興趣。
參加這場戰斗的,還有托尼斯塔克,佩珀在看過了電影之后,就對這個失去了興趣,因為這個東西顯然就不太適合正常的女孩子。
女孩子這三個字對于目前的佩珀來說非常合適,佩珀最近越來越年輕的樣子,這已經讓許多人都看出來了,佩珀越是年輕,托尼就越是感到不能自私去害了她,除非他解決了身上的鈀毒問題。
而這個基因強化就是機會。
他租了個單人間,為的就是不想讓人打斷他的思路。
倒血霉的是,萬事爭先的他,想方設法站在了最前頭,本以為可以搶個先機什么的,結果就是,他還沒跳出艙門就讓機槍給掃死了。
之后就是全程用上帝視角陪看,他試圖找到一條最佳路線。
他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很快的找到了一條他自為最佳的線程,然后記了下來。
半個小時休息時間一到,游戲重新開始,重新進入游戲的托尼,已經把上帝視角看到的東西全然忘掉了。
上一次的遭遇在他此時看來,就像是剛才他打瞌睡時做的一個夢,他一清醒,夢里的東西忘了一大半,但是他還是記得一些東西,然后想著法子往后面換起位置,因為他覺得那個夢也許是一種啟示錄,提示著他即將發生的事,盡管沒什么科學根據,但他決定相信一次。
一個小時后,機槍掃射如約而臨,他看到站在艙口的幾個被掃死了,深感慶幸,然后他試著從側舷爬了出去,這個游戲里的身體素質基本反應了現實里的素質。
雖然他現在中了鈀毒,虛弱了很多,但五六十米的水面游泳,他覺得完全不在話下。
但他高估了自己,雖然他沒遭到機槍針對掃射,但拼命才游了五六米,他身上的裝備就拖著他沉入了海底,他著急的脫開身上的任何牽掛,但剛才拼命的游動導致他的肺此時急需氧氣,人越急之下,就越容易出錯,而且浸濕的繩結會變得極難解開,才拆了兩個繩結,第三個結變成了死結,他看到前方幾米處有人游了過去,他想去抓他求救,但那人顯然對著周圍極為敏感,遠遠的便躲開了,看他游動的姿勢,就知道這個人是個水里討生活的家伙。
看著他遠遠的游走了,氧氣耗盡,海水灌進了他的肺里,針刺般的感覺如期而臨,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還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想一想有沒有值得惦記的人。
“佩珀,對不起,我回不來了……,安妮……我的女兒,你要聽媽媽的話啊……”
再次從游戲清醒后,他“fk”干東干西了好一陣,這才又重新進入觀戰。
這回進入之后,他沒再去研究什么路線了,反正進入之后不一定能記得,他開始研究別人怎么才能跑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