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穿著打扮都十分的奢侈,姣好的面容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但是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滿滿的都是厭惡。
他鼓起了勇氣,不卑不亢的開了口,“這位小姐,這是您讓我畫的畫像,我已經給您送來了,麻煩把錢結一下。”
眼前的女人一聽,頓時拔高了聲音,她冷笑一聲,“哎喲真是的,到底是哪里來的鄉巴佬啊?不就是一副破畫嗎,要追我到這么遠嗎?”
女人那雙漂亮的眼睛上下的打量著眼前的謝韞,有些嗤之以鼻。
隨后從自己手里的包包里,隨意的翻看了起來,從里面抽出了兩張綠色的錢。
隨后十分不屑的扔在謝韞身上,那錢明明是輕飄飄的,可是打在他的身上卻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紙幣扇過來的風,像是一個個響亮的巴掌。
那紙幣飄啊飄,飄啊飄的,飛到了地上,孤零零的帶著幾分諷刺。
女人看了一眼,眼里閃過一絲挪揶,心情好了幾分,看著謝韞開口道,“喏,可別說我沒給你哦,這錢雙倍的,二十,你沒見過這么多錢吧?”
她說到這里戲謔的一笑,像是大發慈悲般的笑了笑,“愣著干嘛?還不撿起來?”
她的眼神落在謝韞的臉上,自己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個錢,撿起不如不撿。
不過就是眼前的女人羞辱自己的手段罷了。
可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謝韞的臉,他來了上京已經有一個月了。
來了這里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渺小,和家里鬧翻偷著跑出來。
他站在路上,晚風孤零零的吹過,腦子里明明是一片漿糊,可是卻想起了江柔。
家里想讓他去國外留學,幾乎動用了全部的積蓄。
那也是他最好的選擇,可是他不想去。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想去。
謝家兩夫妻是什么人,哪能讓他自己做選擇?強行把人綁上了火車,就等著送來上京坐船出國。
上了火車,謝韞跑了。
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情了,家里的乖孩子,外人眼里的模范。
可是謝韞卻跑了,這一跑連后果都不想管了。
好在謝韞也算是有些才能,來了上京雖然人生地不熟的。
但是他卻想了一個賺錢的路子,就是給路人畫畫,從中得錢。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讓他畫了,結果等他畫完以后人卻跑了。
他一路上打聽才知道這個女人來了這里,所以他就一路跟了上來。
他倒也不是缺一些什么,只不過他這畫畫了許久,十分的精致。
雖然畫之前他有跟這女子說清楚這個情況了。
但興許是眼前的女子有些急事,所以給耽誤了。
盡管如此謝韞還是一路打聽跟了上來,跟她道歉。
可是卻沒想到眼前的女人似乎并不想給錢。
謝韞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多年來的脾氣,讓他好聲好氣的跟她解釋著。
可是沒想到解釋了半天眼前的女子似乎更加厭煩他了。
看著地上散落著的錢,謝韞蹲下身子撿了起來。
他盡量讓自己自然一些,然后,把另外一張錢又重新遞給了女人。
聲音十分的清潤,“這畫像,我只收您十塊,多余的我也不會要的。真是麻煩您了,讓您等這么久。”
他的手,看起來細皮嫩肉的。
和沈知書不一樣的是,他這雙手一看就是握筆的手。
謝韞是一個從頭到腳都散發著溫潤的人。
哪怕被眼前的女子這般的羞辱,他依然是一副溫和模樣。
哪怕站在那里,都能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