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喊道“管平樂!她是誰?竟敢踢我!”
管平樂眉頭一皺,使了一個眼色,隨身而來的兩名侍衛便撲了上去。
心中暗中尋思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少主呢!
她的女兒適時開口問道“爹爹!他還在叫你呢,他是誰呀!”
管平樂一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敷衍的說道“一個朋友的兒子”
程渺這時才看見了兩個撲上來的侍衛,這兩人管平樂不是說已經打斷腿了?
還沒等得及他想通這件事,兩個人已經撲了上來,他哪是這兩個壯漢的對手,沒反抗幾下便被擊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聲使得他發出了一陣陣慘叫,一個人就像是嫌煩一樣,直接便將他的頭按進了積雪之中
直至傍晚之時,二人將他帶到了偏僻簡陋的房間內,直接扔了進去,便關上了門離開了。
程渺再次蘇醒過來之時,已是深夜他至今還穿著白天的衣服。
這一套衣物在被那兩人摁在雪地之上時,早已經渾身上下都灌進了雪,雪預熱則化,他整個人就像被扔進了水里一般。
初春的夜何其寒冷,而這個簡陋的屋子里只有一些破爛家具,就連能勉強取暖的稻草都沒有,他被凍得渾身發抖,牙齒不停打顫。
他努力往那扇透著光的門爬去,盡力的撐起了身,想要打開這扇門,卻發現門已經從外面鎖上。
虛弱的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去拍打木門,同時發出了求救聲,然而虛弱的他,根本發不出多大的聲響。
外面正是一片喜慶的光景,每一個人都笑的那么開心,笑聲的巨大聲浪好像就要將空中的烏云震散一般。
僅僅隔著一扇門,好像就隔開了整個世界,外面的歡聲笑語與里面絕望吶喊、外面是普天同慶,里面是萬念俱灰,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也僅僅是隔著一扇門。
管平樂愿意投誠,并且還抓住了程渺的消息,很快便已經傳至陣紋系的陣營之中。
就在當晚陣紋系的人便來到了此地,來人是一個女子。
管平樂并不知道陣紋系已經來人了,但是他正做著平步青云的春秋大夢之時,便有一人從天而降。
院子內的人更是驚呼連連,畢竟能親眼看見修行者的機會還是不多的。
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管平樂不由得兩腿一軟,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心中更是暗叫我命休矣
程渺那個小雜碎不是說他程家被滅了,程家這個小煞神這不是好好的活著呢?
一想到這個女煞神和雜物間里程渺的關系,然后又想到了白天的事。
他哪里顧得上什么顏面,就這樣跪在地上連忙喊道“少主夫人饒命,小的豬油蒙了心,才做出了不敬少主的事”
場面一如昨天那兩個跪在地上的護院一般,不過昨天他是那個被求饒的人。
程曦冷眼旁觀,任由他呼天喊地的自我辯解。
片刻之后才開口說道“程渺在哪,帶我去見他!”
管平樂喚來兩名還在呆呆看著的丫鬟,示意他們扶起自己,因為他早已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了。
一扶起身,才發現他的身下早已經濕了一大片,竟然被嚇的失禁了。
其中一名丫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眉頭緊皺,臉上厭惡神色一閃而過,管平樂對于這一幕也盡收眼底。
很快他們便已經來到了那雜物間內。
還沒等到他拿出鑰匙打開鎖,那一扇門便已經齊齊向后飛出,昏迷著趴在門上的程渺失去了支撐物,也向下倒去。
程曦伸出手,剛伸出了一點點便縮了回去。
她只是開口說道“我就是陣紋系來接收的人,這座城依舊是你的,過幾天會有一個人來輔助管理,至于這個人我也不帶走,繼續放在城里,你們就把他當無名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