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咬碎一般,緩緩的站起了身,內心只感到一股股令他感到發狂的羞辱感,越是自卑的人越會盡力維護自己的形象,越是有一股遠超常人的自尊。
尤其還是當著柳若水的面,雖然他與柳若水也根本沒可能,但是在女性面前,雄性的自尊心往往都會膨脹到極致。
被當成狗一樣戲耍,更是讓他自認為良好的形象,一瞬間崩塌殆盡,幾欲讓他發狂!
這個時候易鶴立仿佛也看穿了程渺就是虛張聲勢而已,他也從遠處站了出來。
他走到侯疏身旁,打抱不平的說道“如此戲耍我的朋友,你把我易鶴立當成什么人了?”
笱木這時候亦站出來附和易鶴立,本來也是離得侯疏遠遠的,生怕程渺招式余波傷及他,而今侯疏卻站在他的旁邊,然后輕輕的拍了侯疏肩膀兩下,樣子親近無比。
他話語間透露著一股義薄云天的豪氣,就好像侯疏與他有過命的交情一般。
侯疏不語,剛才他們如何對他的,他一一看在眼里,雖然嘴上什么也不說,但是在他心底,連這三人也一同恨上了。
他低頭拍了拍膝蓋之上沾著的落葉,盡力將他陰沉扭曲的臉孔藏住,膝蓋上的落葉枯枝已經拍的干干凈凈了,但他還是在不斷擦拭。
仿佛擦拭的不是粘在褲子上的臟污,而是在盡力擦拭他僅存的尊嚴,和早已渾身皆是污穢的靈魂。
侯疏再度抬起頭,臉上已經沒有了陰沉的模樣,轉換成了一臉憤怒的模樣。
他低聲咆哮道“哥哥們,這人辱我尊嚴,他必須得死”
侯疏表面上沒有對三人表現出任何不滿,但是心底呢?
在他心里,早就恨不得將三個把自己當做誘餌的同伴一同活刮了,若不是他們三個指使自己上去挑釁,他會受這等恥辱?這三人經常排斥自己,可曾把他當做過同伴?
強烈的自尊被人這樣踩在地上,肆意踐踏,扭曲的自尊心與強烈的屈辱感早已經如同劇毒一般將他的內心侵染,腐蝕,最終只留下一個滿目瘡痍,一個扭曲的靈魂。
或許旁人沒有看見侯疏眼里的陰沉與扭曲,但是這一切沒逃出程渺的眼里。
這三人也已經習慣了侯疏的刻意討好,也經常用他當做消遣,而侯疏一直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好脾氣樣子,他們三個從未察覺侯疏笑臉下隱藏的屈辱與憤恨。
眼看他們三人已經下定了決心撕破臉,柳若水心知她也只能與這三人統一戰線了,雖說她修為略高,但也高不過這三人,她只是隱隱為首罷了,并沒有絕對的話語權。
心中只能微微一嘆“可惜了,這俊俏的小哥”
三人皆是持著長刀,從各方向撲了過來。
何兼之沖出身去,與超凡七階的易鶴立,笱木戰做一團,尹高行就地將程渺放下,起身抽出長刀,迎敵!
易鶴立狂奔而來,高高躍起一刀猛然劈下,直往何兼之頭顱劈去,何兼之猛的一扭腰,一個側身堪堪躲過。
長刀一記猛然下劈砍空,落在了身后的擎天樹樹根之上,長刀寬有四寸,齊齊沒入樹根之內。
易鶴立抬起便是一臉,朝何兼之的胸口踹去,何兼之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抵住刀尖,擋在胸前幾寸。
易鶴立一腳踢在刀面之上,巨大的力量透過刀面傳至雙手,七個靈能級與五個靈能級的力量,而一個靈能級起碼有十個常人之力,也就是一兩千斤的力量。
何兼之根本無法與之相抗衡,力量傳至雙手時,握住刀柄的右手虎口崩裂,刀面直往后退,然后貼在了何兼之的胸上,巨力使得何兼之向后翻滾著倒去。
易鶴立一腳便將他踢翻在地,笱木亦緊隨而來,奉行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又是全力以赴的一刀劈來,直奔脖頸處。
他躺在地上,閃躲不及,只能抬刀相迎,刀刃“叮”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