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法也不強化身軀,肉搏戰更是遠不如這江湖劍客,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高超的身法之上!
每一個境界都差了很多的能級,為什么修士不能越境挑戰?就連古法也做不到?而這個劍客卻做到了,便是因為他的身法!
那老陳頭說道“若真是消耗戰,凡人怎么可能比得過具有靈氣的修士?當日那個修士也未曾想到這種地步,體內靈氣浪費的更多。”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凡人之軀力戰修士,就算慘勝也是勝。
這個劍客已經徹底打破了他們心中的認知,他們從未想過,一個修士居然會被一個凡人所打敗,簡直就像是一個離奇古怪的無稽之談。
老陳頭仰頭又灌進了一大口的酒,接著說道“諸位,這劍客的故事便到此結束了。”
角落那女子問道“老陳頭,這是什么年間的故事了?那劍客可曾入了修士門?”
老陳頭搖了搖頭說道“怎么著也有百余年了吧!至于入沒入那修行界,那便是另一個故事了!”
眾人一聽“另一個故事”,便知曉,肯定是入了修士門,并且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角落里的女子連忙追問“老陳頭你別賣關子了!快說。”
老陳頭卻搖了搖頭說道“不能說了,不能說了,再說下去,就要惹禍上身咯。”
他說罷,便轉身離去,任由眾人如何挽留都攔不住,徒留下了意猶未盡的眾人。
有好事之人開始猜測,那名劍客究竟是何人,但是登峰評之上的百名修士,只有兩人用劍,一個是天域的姬牧云,一個是圣靈谷的陳玄英,顯然都并不符合那劍客的身份。
酒館內紛紛攘攘,坐在角落中的黑衣男子依舊還是不語,一杯接著一杯喝花釀酒。
幾乎每年的春季的這一天,只要來到這倒懸酒館,便能看見這黑衣男子,每年皆是坐在這個位置之上,一如當年一般
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陽。
那年的那個劍客意氣風發,敢與世人眼中的“仙人”一戰,心中一劍,忠于一劍,極于一劍,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而今看盡人間百態,百年之身再回首,醉眼朦朧恍惚間,世間種種,皆是那一抹紅色身影。
他勝了那名修士之后,便是如今日一般,坐在這靠窗的角落,自斟自酌。
那一襲驀然出現的紅衣,就如同一朵傲然綻放的紅花,瞬間霸占了他的所有視線,在他腦海深處中留下了永世無法抹除的印記。
她搶過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此生的牽絆,便如同那杯已經下肚的酒,永遠也無法歸還。
他看著杯中的酒,喃喃說道“花語,你還欠我一杯酒”
此刻日已徹底西沉,明月高升,銀白月光灑落人間,也灑滿了平如鏡面的湖面。
倒懸酒館不留宿,這也是一個規矩。
酒館內熙攘的人群已經退去,只有那一身黑衣的男子,還在自斟自酌。
老陳頭看著這一幕,口中連連叫罵“年年都來這一出!給誰看呢?”
他說完之后,便又將一壇花釀酒提了出來,然后轉身離開,黑衣男子連抬頭看一眼都沒看。
他凝目看著又落入了一片花瓣的酒杯,一圈圈漣漪下好像是,往昔種種,又一一浮現。
那時的她,便已經是知玄境的高手了,他不過是個凡俗劍客,對敵一個聞知境還尚且只能慘勝,何況聞知與知玄中間還差一個覺世?
幾十年的苦練,卻只能慘勝一個幾年清修的修士,而且還幾乎只是修士界的中下流修士,心中的傲氣便促使他入了玄門,成了修士
踏入修行界的前幾年的時間,便是跟著那一抹紅影修行,皆是那一抹紅影護著他,帶著他云游四海,無論走到何處,那一抹紅影與他的一身黑衣,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