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真是掃興”
齊福安興趣缺缺的說道。
紀伏義眉頭緊皺,然后沉聲說道“他很可能不是妖獸,而是一個修士。”
眾人盡皆面無表情,好似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炎豹的尸體還在旁邊躺著呢,只要不是一個瞎子,都能看出那個人不是妖獸。
利欲熏心,有的人沖了出去,目標直取躺在地上,毫無反抗能力的程渺。
紀伏義閃身而出,將那幾人擋住。
大聲說道“新來的?不懂平天城的規矩?但凡屬于平天城的修士,都不能在這擎天樹林內廝殺!”
躺在地上的程渺連忙起身,吞下了一顆空影煉制的丹藥,一股暖流迅速流遍全身,他勉力支撐而起。
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眼神內戾氣盈溢,濃郁的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泉。
暗暗罵道又要浪費了我一顆藥,真是自尋死路!
要知道這一爐丹藥,花了接近好幾萬的聚靈劵,如今只剩下十來顆而已,每一顆丹藥,那可都是程渺的心血!
那幾名襲來之人,不過是兩三個覺世境的修士罷了,根本不是紀伏義的對手,神識感知到紀伏義的氣息后,立刻便已經遠遁。
周圍聞訊而來的獵妖修士,看見沒啥好處可撈的,也盡皆都散了去,不過臨走前都是流連忘返的樣子。
無數修士看著炎豹的尸體,有的人口中念念叨叨的說道“造孽呀!一只極品的覺世境妖獸又慘遭屠戮,真是太殘忍了?!?
說著說著,淚水便從嘴角滑落。
有的修士則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表情極為痛苦的說道“修士何時才能停止對妖獸的殺戮,停止對滄澤的迫害?這樣的無度開采,修士遲早會毀了滄澤!”
旁邊有人忍不住鄙視說道“但凡有點文化的,都不會說出你這種弱智話語,滄澤經歷過無數次災禍,毀滅的只會是生存在滄澤上的生物!”
都是獵妖修士,裝什么慈悲為懷?滿嘴仁義道德,慈悲為懷,滿心利益計算,一身鮮血。
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出現的一剎那,程渺便只感到了嚴重的危機感,心中狂跳不止!
他暗暗盤算知玄境修士,絕對無法與之為敵,甚至連從他手中逃脫,也是極為艱難,絕不能與他撕破臉皮!
雖然這人替自己出了頭,解了圍,但是絕不能輕易相信他!
被害妄想癥再次發作,程渺甚至想到了,剛才逃走的幾個人,是不是紀伏義請來的?然后紀伏義出手,博取自己的信任?
很有可能!
心中思緒萬千,臉上不動聲色,他朝著紀伏義作揖,然后開口說道“多謝道友相助!”
紀伏義擺了擺手,然后朗聲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然后又繼續說道“九氏不斷擴張,越來越多閑散修士無處容身,平天城最近也來了很多的修士,魚龍混雜的,很多新來的都不怎么守規矩?!?
“平天城主大善,建立了一個相對公平的容身之地,我們這些棲身平天城的修士,都有義務維護平天城的穩定。”
看見紀伏義與程渺攀談了起來,紀伏義的隊友們也落了下來。
紀伏義開始主動介紹這幾人。
他指向了身形瘦弱,皮膚灰黑色的男子說道“他叫歌俠,是我二弟?!?
然后又指向了身形矮小,雙手如同干枯樹枝的男子說道“他叫宏治,是我三弟。”
歌俠與宏治兩人都是無姓之人,而且兩人身體都與常人有差距,很明顯便是奴族之人。
奴族之人,都會被視作為血統底下,品性低劣,在哪里都是備受歧視,其地位與家畜一般,任人宰割,不受法規保護。
很多人對于奴族根本沒有接觸,對于奴族的印象與概念,都是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