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分鐘之后,在后備軍的統帥柳燁的指揮調動下,整個后備軍四個營迅速地調動起來,往最前線開撥——軍營駐扎的地方并非前線,真正意義上的前線在駐扎的地方再往前五六公里左右的地方。
后備軍無疑是極北戰線上常備軍團中最寒酸的一支軍團,從各種方面來說都是如此。
首先,作為后備軍,他的兵員質量是最差的,主體為新兵和老兵傷兵,戰斗力低下,依靠軍陣的加成才能勉強與亡靈主力對抗;
其次,后備軍下轄只有四個作戰營,為一個獨立軍團最低標準,一個常規的軍團一般都是五個營朝上的,有的還有特種營、守備營等第六第七營;
此外,后備軍是直屬于軍區總指揮華國柱將軍的,因此他的統帥柳燁并非將軍,而只是華國柱手下一個校尉,和那些經驗豐富實力過人的將軍還是有所差距的。
當然,配置寒酸因此承擔的責任自然也小得多,后備軍正如其名,做的往往只是另外五個軍團的后備。
戰神殿的見習牧師們跟在中營的隊伍中,緊挨著柳燁校尉的親兵——倒不是戰神殿的牧師多么較弱,需要被保護在中間,只是中間是最適合支援的地方。
軍方的專業buff團給全軍上了各種各樣的buff(戰神殿牧師們專業的事當然要給專業的人來做,什么?我們牧師才是專業上buff的?別亂講,沒聽說過,不存在的),然后一路急行,五六公里的路程才走了十分鐘就看到了目的地。
前線出乎意料的祥和,華國柱統帥的帝國軍隊和坎帕盡力約束的亡靈大軍隔著大致一百米的樣子,互相對峙著。空地的上空飄浮著兩個人——姑且算是兩個“人”,似乎正在交流著什么。
帝國這一方的那位身穿著一身樸素平凡的鎧甲,沒戴頭盔,一頭寸頭是那種精神矍鑠的銀灰色,絲毫沒有給人蒼老衰敗的感覺,反倒使得那一根根頭發像一根根銀針一般銳利遒勁;他對面則全身籠罩在一套酷炫狂拽的鎧甲中,幽藍深邃的底色上雕刻著精致的紋路,但從那些紋路上不時亮起的藍光來看這明顯不是簡單的裝飾。
華國柱和坎帕,兩人的身份無需多言也猜得到,有資格代表雙方進行“友好”交涉的也只有這他們本人。坎帕看上去十分暴躁,神情激動肢體語言豐富,而華國柱則沉穩地虛立空中進行交流,如一顆虛空扎根的老松一般挺立著沒有任何動作。
不知他們搞了什么騷操作,兩人的交流都只有彼此之間才聽得見,其他人只能像看啞劇一般看著倆人——從這種角度來看,坎帕的交流方式倒是挺好的,華國柱則是一名完全不合格的表演者。
看了一會兒的啞劇,突然,坎帕神情變得格外激動,高舉的右手中突然出現一柄長劍,憤怒地揮下——沒有砍下去,只是驟然懸停在空中,劍尖直指著華國柱。
場面頓時凝固了(此處應該有鏡頭遠近景切換,再來個旋轉,最好還能有個光影對比,完美),坎帕手握長劍直指著華國柱,華國柱依舊虛空挺立屹然不動。
帝國軍方的士兵都紛紛憤怒地抽出了武器,就等主帥一聲令下就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氣氛一下焦灼······咳咳,劍拔弩張了起來。
突然,啞劇進化成了有聲劇種,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你要戰,那便戰!帝國不接受威脅!戰!”
“戰!戰!戰!”山崩海嘯般的吶喊直沖云霄。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隨著坎帕怒而揮劍劈向華國柱,壓抑已久的不死大軍如潮水般向帝國方的軍隊涌去,而軍方雖然戰心達到了鼎盛,但并沒有失去秩序,而是聽從號令整齊地向前推進。
潮水洶涌地拍向了礁石,卻絲毫未能動彈礁石半分。五支主戰軍團靠著整齊的軍陣抵擋住了人多勢眾的不死軍團的沖擊,四位經驗豐富的將軍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