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游戲倉,爬進自動按摩浴缸,美美地泡了一個澡。
正當舍瓦享受著浴鹽和按摩的雙重享受時,突然天訊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人姓名,樂了起來。
“臭小子你還知道下線啊,天訊永遠是游戲免打擾模式,聯邦總統都沒你忙。”
“喲,原來是舍安維同志您啊,稀客稀客啊,哪陣風把您吹來了?”舍瓦針鋒相對道。
“去,別在那兒跟老子我陰陽怪氣的。”對面沒好氣地說道,“喂,我問你,你神魔選的是哪座主城啊?”
“圣劍,咋啦?想來抱你兒子我大腿啦?帶帶你嘛,也不是不可以的啦。”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需要你帶?你的游戲天賦還不是遺傳老子的,要不是老子我事業繁忙,那什么八神圣地位都得下滑一名,我獨一檔,再空一檔,第三檔才是他們八個菜逼,你估計得十檔開外了。”舍安維同志大肆吹牛,口嗨功夫不減當年。“問你去哪座主城,主要就是想離你離得遠遠的,省的三天兩頭撞見,眼煩心煩。當初選陣營時沒考慮周全選到跟你個兔崽子一個陣營去了,選主城我可要吸取教訓。”
“呵,鐵骨錚錚舍安維,等著你真香的那天,”舍瓦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對了,老媽呢,她幾級了?”
“她啊,大學里事多,玩得少,只不過有我的悉心教導現在也9級了,估摸著明天就能出新手村了,到時候我們倆在七海城雙宿雙飛,看看海景曬曬太陽,你個單身狗就在圣劍城啃你的排骨去吧。”
“誰跟你講我是單身的?”舍瓦無力地抗爭著,這是他和他最后的倔強,“你兒子魅力那么大,找對象分分鐘的事。”
“喲,找到新男朋友了?可以呀!”
“滾滾滾,”舍瓦氣得質壁分離,“賣你的自動x管機器人去吧!”說完主動掛斷了通訊,不給舍安維還嘴的機會。
他老爹舍安維這一張嘴,他從青春期開始跟他吵架就沒吵過他。還好上高中時他和老媽一起搬到北平,留他一個人在魔都逍遙自在,在最叛逆的時期與父母接觸得少,避免了許多矛盾,否則要是真讓兩人朝夕相處,舍瓦很是擔心哪天他會被那張嘴氣得跟他老爹決斗。
舍瓦一直很納悶,當年還是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的文青老媽,是怎么看上他這個談吐如吐痰、毫無情趣可言的粗鄙老爹的,反正每次舍瓦提出自己的質疑時,舍安維總是用他那種欠揍的語氣說道“你不懂,這叫人格魅力。”
舍安維不懂情趣,不是說他情商低或者是鋼鐵直男,相反,他情商屬于很高的一類人,只是他的生活毫無情趣——他不懂藝術,不懂文學,不愛旅游,缺少那種美學欣賞的感官,唯一感興趣的事物就是足球和機器人。
舍瓦的名字就源自于舍安維同志最喜歡的球星舍甫琴科,在他老爹自幼的影響下,舍瓦也是一名米蘭球迷,父子倆一起熬夜看球吐槽的畫面可能是他們倆相處中最像父子的場面。
也不是說舍瓦不喜歡他老爹,事實上,他跟他老爹的關系遠比他們相處中展現出來的要好得多。他們之間有一種很獨特的父子相處方式。
舍瓦當初畢業后在父母的安排下干了個銷售的活,沒幾個月就辭職回家打游戲了。他的老媽一直對此頗(堅)有(決)微(反)詞(對),反倒是這個日常跟他唱反調的老爹,義無反顧地站在了他的身后,鼓勵他勇敢而堅定地選擇自己的道路。
從小到大,是他老爹帶著他愛上了體育和足球,是他老爹教會他“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時,就要竭盡全力做到最好,要做到臨死之前想到這件事不會留有遺憾的程度”這個道理,是他老爹的言傳身教為他豎起一根深埋體內但永不彎折的傲骨。
舍安維是賣機器人的,他從小就喜歡機器人,大學學的也是機器人,努力了好幾年最后發現自己是真的沒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