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飯點,但四季樓里的人并不多,可能是因為消費太高,而且也不是節假日,所以店里有些冷清。
吳安生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他拿起菜單翻了一眼,最便宜的青菜也要58塊錢,真特么黑。
他大氣的把菜單遞過去,“隨便吃,付不起帳大不了把我抵押在這里”。
齊思夏嬌哼一聲:“哼,一點誠意都沒有,今天還是我買單吧,等你小說賺到錢再請我吃飯”。
這孫子裝著不好意思說道:“那不行,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好我請客,那必須是我買單,你不要跟我搶”。
齊思夏戲謔的看著他,“行,那你買吧”。
女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吳安生懵比了,訕訕的說道:“女俠,你就不再爭一爭?這回我讓著你,好男不和女斗”。
齊思夏不和他貧嘴了,喊服務員過來點菜,“來一只澳龍,兩只大青蟹,再來一盤皮皮蝦和一打生蠔,主食就上意面吧”。
服務生微笑的說道:“好的女士,請您稍等”。
服務生記下菜名去后廚了,吳安生撇撇嘴說道:“那個人為什么沖你笑?”
這個問題問的齊思夏莫名其妙,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人家是禮貌,微笑服務啊”。
“不是,他看上你了,小小年紀招蜂引蝶,這可要不得”。
齊思夏狠狠給了他一下,“吳安生,你又惹我生氣是吧”。
吳安生嬉皮笑臉的說道:“開個玩笑嘛,對了,有個事要問下你”。
齊思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事怎么這么多啊,說吧”。
“我在方泰商場有一家小店,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好,你幫我出出主意唄”,他說的很平淡,好像只是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齊思夏卻驚的合不攏嘴,“你在方泰有店鋪?”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吳安生很享受這種眼光,點頭說道:“對啊,一個朋友死活要送給我,沒有辦法,我只能勉為其難的收下”。
齊思夏一臉無奈:“吳安生,你一天不裝會死啊?”
“裝杯如風,常伴吾身。你給個建議嘛,我不知道做什么買賣,頭痛的要死”。
齊思夏思考了一會,“你有多少本錢?”
“不到十萬”。
“具體多少?”
“八千”。
齊思夏沒轍了,“那我真不知道能干嘛,八千塊錢去擺地攤綽綽有余,但是想在商場里做生意是不夠的”。
唉,靠人不如靠己。
幾分鐘后海鮮做好送上來了,通紅的澳龍擺在中間,白嫩的蝦肉香氣四溢。
這里的大青蟹品質不錯,蟹腿都能隱約看見膏油,皮皮蝦和生蠔的個頭也很大,做的都是蒜香口味,吳安生食指大動。
齊思夏笑盈盈的問道:“怎么樣,還滿意嗎?”
前世這孫子生活在內陸城市,哪里吃過這么新鮮的海貨,他拿起筷子裝模作樣的說道:“還成吧,湊合”。
齊思夏吃飯不喜歡說話,吳安生則埋頭消滅食物,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沉悶。
齊思夏飯量小,沒吃多少就飽了,她擦擦嘴找吳安生聊閑天,“阿生,昨天爺爺說有一位書迷找他買《劍客》的原稿,出價出到二十萬,你說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吳安生嘴里塞的滿滿當當,含糊不清的問道:“那齊老爺子賣了沒?”
齊思夏搖搖頭:“爺爺說《劍客》的原稿是他的心血,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可以稱之為藝術,他打算留下自己欣賞”。
“齊老爺子也太自戀了吧”。
齊思夏一雙杏眼瞪著他,“不許這么說爺爺,爺爺的書法可是浸淫了幾十年,好多人千金難求一字,說是藝術品一點都不過分”。
藝術品?書法?吳安生腦子里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