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等人在府衙門口大鬧,一副要沖擊府衙的樣子。
而衛輝書院內,突然有兩個帶著斗笠的人到來。
此時許文安正在書院內安靜地看著書,而孔有才正細細地品著一杯清茶。
見到兩個帶著斗笠,看不到面容的人徑直走進書院內,孔有才連忙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詢問道:“不知兩位是?”
不等那兩個戴斗笠之人回答,旁邊的許文安悠悠的放下書,開口道:“諫之,不用問了,這兩位是我請來的朋友。”
諫之是孔有才的字。
聽到這話,孔有才似有所悟,又坐回了石凳上,不再說話了。
而兩個戴著斗笠的人就這樣站在場中,許久之后,其中一個人才拿下了頭上的斗笠,朝許文安拱手道:“子平,好久不見。”
見狀,許文安也連忙站起身來拱手行禮,然后輕聲說道:“子遠,好久不見。”
子遠是方洛的字。
不錯,這取下斗笠之人,赫然就是方洛,而另一個人則是李虎。
互行一禮過后,方洛跟許文安兩人互相對視著,然后突然抱在了一起。
“哈哈,子平,我可是想死你了。”方洛用力拍著許文安的背,大聲說道。
“咳咳!咳咳!”
方洛這幾下拍背,直接將許文安拍得劇烈地咳嗽起來,把方洛嚇了一跳。
“子平,這么多年不見,你的身體怎么還是這般孱弱?”方洛詫異無比,自己就拍了幾下而已,不至于吧?
許文安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我這身體一直這樣,習慣了。”許文安說著示意方洛和李虎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然后自己自己也坐回了剛才看書的位置。
看著方洛,許文安頗有幾分感嘆地說道:“自我父親去世以后,我與子遠多年未見,如今再看到你,我這個做師兄的發自內心的高興啊。”
聽許文安說起他的父親,方洛的思緒也一下飄到了從前。
許文安的父親叫許文儒。
這許文儒是方洛的授業恩師,就連子遠這個字,都是許文儒給方洛取的。
同時,許文儒既是許文安的父親,也是許文安的老師,所以算起來方洛跟許文安兩人還有同窗之誼,當年在許文儒門下學習時,方洛跟許文安兩人都是以師兄弟相稱。
就連取字時,許文儒都是分別以子平和子遠賜予兩人,可謂是對許文安和方洛寄予了厚望。
這樣想著,方洛突然笑了起來:“子平,記得當年在孫寡婦家偷魚時,你我聯手從未被發現過,而如今你我再次聯手到一起,何愁不能做出一番輝煌的事業?”
聽方洛提起當年偷雞摸狗的事情,許文安也笑了起來:“現在可不比當年了,如今衛輝府外有明廷軍隊將至,內有不甘屠戮的惡狼虎視眈眈,咱們一步走錯,則滿盤皆輸啊。”
孔有才在旁邊喝著茶,許文安和方洛的談話說得他云里霧里的,什么惡狼?什么虎視眈眈?
“嗯。”方洛點了點頭:“子平,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你讓人傳信給我來衛輝書院見面,可是魚兒已經上鉤了?”
“不錯,陸陽已經帶著書院的學子到府衙去了,這會恐怕他們已經在沖擊府衙了。”許文安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方洛的眼睛瞇了起來,神色也變得凌厲無比。
“陸陽,陸家,他們可真夠果斷吶,我還沒揮刀呢,他們倒是先對我動手了。”話落,方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陸家一伙聚集了多少人?”
許文安伸出了一根手指:“包括陸家、謝家、何家、趙家在內,一共有一千人左右。”
方洛有一些驚訝,這么多人?要是突然襲擊之下,自己還真有可能出事啊。
想了想,方洛開口道:“沖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