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望月城的城墻上,一個腰間佩戴著一柄刻有奇藝紋路的木劍的青年男子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起來。
“副將軍,你怎么了?”
站在他身后身穿褐色皮甲的侍衛發現了異樣,正開口詢問時,青年男子突然向后倒下,侍衛慌亂的將男子扶住。
“快來人,快來人,副將軍暈倒了!”
侍衛大聲喚人,幾個臨近的士卒趕過來幫忙。
恰在這時,青年男子卻又突然醒了過來,從侍衛的懷中掙扎開來。
“你們在做什么!”
聽到青年男子的質問,侍衛連忙單膝跪下,聲音略帶哭腔道:“副將軍,您就回去休息一下吧,剛剛您都累暈了,再這樣下去就算是神仙身體也會垮掉的。”
侍衛是真的心疼副將軍,自從昨天望月軍戰敗之后副將軍就一直站在城墻上,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了。
如果是平常可能還沒有什么問題,可是近幾天副將軍一直在領兵作戰,本來就疲憊不堪的身體再這樣耗下去遲早都要出問題。
侍從沒有發現,重新醒來的青年男子,眼神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平靜無波眼眸中多了一份滄桑、悔恨、悲憤、絕望……
更多的,還要屬激動!
“你……叫我什么?”
葉草顫抖著盯著侍衛,隨后又放眼掃過四周,蒙蒙細雨浸透著破敗的城墻,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讓他熱淚奪眶而出,他恨不得仰天長嘯。
“副……副將軍,我叫您副將軍啊,副將軍您怎么了?”
侍衛這時終于發現了青年男子似乎有些不對勁,副將軍居然哭了,難道副將軍已經疲憊到神志不清了?
“副將軍……副將軍,望月軍的副將軍,現在是不是太一三千零二零年?”
葉草死死的抓著侍衛的肩膀,他害怕這只是一個夢,他害怕醒來時看到的又只是一片廢墟,還有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侍衛被此時的葉草嚇得不輕,臉色略顯蒼白,顫抖著點頭道:“是……是的……”
“打我!”葉草突然認真道。
侍衛懵了,“什么?”
“打我,這是命令!”葉草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
侍衛被嚇了一跳,抬起手就給了葉草一個耳光,隨后顫抖著說道:“副……副將軍,您到底怎么了?”
侍衛真的被嚇得不輕,難不成副將軍真的累傻了?
葉草聞言癡癡的笑了笑,松開了侍衛,轉身朝向城墻外,遠方黑壓壓的一片,那是竺月軍的十萬大軍。
“竺月軍的雜碎們,我說過,如果我不死,死的就會是你們,我現在來信守承諾了!”
葉草嘴角輕揚,確定了這不是夢。
曾憑借一柄三尺長劍大殺四方的他在無盡的殺戮中漸漸失去了意識,隨后居然重生回了一切悲劇的。
將腰間的佩劍取下,緊握劍柄,他現在就要去了結所有的痛苦!
“咦,怎么拔不出來?”
當幾次嘗試之后,葉草確定了,自己真的拔不出自己手中的仙劍。
他手中的這把佩劍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他一直佩戴在身邊。
他師傅稱其為亡劍,乃上古兇器,多次叮囑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劍出鞘。
前世他聽了師傅的話,從未使用過亡劍。
直到那天,北俱國亡國,自己帶著重傷的故人逃往云州仙宗,在即將抵達云州時被方外之人攔下,故人因耽誤了治療香消玉殞。
那一天,他拔出了手中的亡劍,失去了意識。
當他醒來時,自云州帆云鎮到云州飄渺城千里長路上躺滿了方外之人的尸體。
那一天后,他便知道自己手中的亡劍是一柄絕世仙器,只可惜后來被云州仙宗那群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