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女醫生簡單看了看石軒的傷口,搖搖頭。
“醫生很嚴重嗎?”秦婉心里涼半截。
“這么輕的傷,再過半天就愈合了。”醫生翻著白眼。
“可是為什么看著那么嚴重?”
“小孩子細皮嫩肉的,隨便一碰不是紅腫就是破皮,多正常!”醫生像看白癡一樣看秦婉。
“醫生,你還是檢查仔細一點吧。”周斌看不過擠進了醫生辦公室。
“你誰啊?家長?不信任我去大醫院隨便檢查去。”醫生好像是更年期綜合癥一樣狂躁。
“好的,謝謝醫生。”秦婉抱著石軒出了醫生辦公室。
“秦老師,我這里有幾百塊錢,等這個小朋友家長來接他時。給他們當醫藥費。”周斌把錢給秦婉時,有點不好意思,他等不到家長來接孩子的時候。
“不用的,家長來了我會解釋,如果他們真的要賠償也是我這個老師的責任。”秦婉抱著石軒沒有去接錢。
“那怎么可以呢?要不這樣吧,你記下我的手機號碼,那邊家長要是有什么要求你隨時聯系我。”周斌把手機號碼報給秦婉。
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周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接通就急急的和秦婉告別。
邊跑邊接電話的周斌,只看了一眼等在教室門口的周悅悅擺擺手就跑出了幼兒園。
一路上把兩輪電動車當成火車開到極限的周斌很快就回到了所工作的派出所。
“說說情況吧!”周斌抹抹頭上的汗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他手下帶的四個新人。
“周隊,我們在跟的那個案子出現了點問題一號嫌疑人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山區,而昨天我們還看到他在監視的小區里散步。這有點詭異啊!”實習生王磊把合作單位發過來的圖片給周斌過目。
“你們監視一號時,中間有沒有出現過間斷?”周斌低頭沉思。
“絕對沒有,我們24小時不間斷的輪流換班監視的。”剛轉正的唐浩語氣堅定的回答。
“這么說我們需要去到那邊確認一下這個人的真實情況。”周斌緩緩的說,他看著他們幾個人,“這邊的監視不能放松,我們不知道他們在玩什么把戲,千萬不能中了陷阱。”
“不好了,周隊!剛才收到小李的電話我們監視的嫌疑人剛剛從小區的天臺跳樓死忘,面部著地那個慘不忍睹啊。小李在現場協助法醫在做鑒定確認身份。”隊里的老人唯一女性鄭佳媛跑進來報告周斌,她的臉上因為快速奔跑和著急出現了一層細汗,讓本就白皙的臉添上了朦朧的感覺,她今年28歲還單身著,隊里的人隱約能看出她對周斌的好感,但是她都沒有進一步的表示,大家也就不瞎猜。
“怎么這樣?快去看看!”周斌起身就要走,想起了什么回頭對鄭佳媛說“幫我定兩張去那個山區的票,我回來就出發。”
周斌火急火燎的帶著兩個助手奔赴現場,其他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新開發的詩雨院小區,公共設施齊全,綠化噴泉和假山做的精致又大氣,只是入住率還不到一半,里面冷冷清清。
出事的那棟樓在靠近后面,周斌腳步帶風的疾走著,遠遠就看到小區保安在協助警察在保護現場,小李正蹲在兩個法醫身邊仔細的記錄著。
地上躺著一個蜷著身體的男尸,尸體的下面全是半干枯的血跡,頭部周圍噴灑著的有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豆漿一樣的腦漿。
周斌抬頭看看天,陽光正好,他微微閉上眼睛,長出了口氣,又一個生命就這樣沒有了。哪怕見過了太多的命案現場,周斌依然無法平靜的面對死亡。
因為,他永遠都無法忘記悅悅的媽媽被人打爆頭倒在他面前的樣子。
那時的他還只是個普通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