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倒實在是怨不得余良,本就剛剛突破境界不穩,又耗盡心力施以秘法已經是疲憊至極,囫圇的調息一番便沉沉睡去,此時不過睡了個半飽。樣子雖說沒李嗣看起來那么慘,可是仍然感覺腦殼有些隱隱刺痛。此時出門看著外面的陌生男子微微一愣,悄悄打量一番心中對于男子的來歷已經有了猜測,心中有些復雜難明的意味。只是轉頭又看到李嗣一副被糟蹋過的凄慘模樣,實在忍俊不禁笑出了聲,又連忙止住笑意招呼倆人進了門。
余良引著兩人進了屋,還在奇怪平日了跳脫的李嗣怎的轉了性子突的沉默起來,又怎么搞的一副虛脫的樣子。暗自打量了半天的王予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不才王予,有幸在學宮求學,此次慕名而來,足下便是《西游》和《蜀山》的作者余良嗎?”
余良一愣,心說果然如此便有些復雜的暗暗抱歉一聲應道“是我”說著隱隱帶著些期待的看向王予。
王予得了這個肯定的答復,便是眼睛一亮“夫子們大多是抱著看別家熱鬧的心思覺得故事有些意思,我家先生卻贊了聲天馬行空,構思不俗,我深以為是。”
也不待余良說什么又自顧自繼續“《西游》隱晦寓意和尚和道士們互相打架搶地盤,故事巧妙有趣實在不俗。《蜀山》雖然有些美化里那些脾氣極臭的劍修,卻是難得微言大義,不拘小節。更難得是兩個故事里有很些不俗的設想讓人眼前一亮,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十分值得探討一番。”
說道這里又不知道想了什么皺了下眉頭,“只是那句“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實在是有失偏頗,有些酸氣,實在不妥。”
余良聽到這里心中隱含的期待已經息了下去,心中不覺苦笑“果然不是嗎?”
其實《西游》和《蜀山》這兩個故事是余良在教依依說話的時候講她聽的,只是故事實在有趣便吸引了全鎮的孩子,出于自己心中某種“尋找同伴”的心思也就沒加約束,甚至偶爾還穿插幾個通話寓言,聊齋志異什么的,又“偶然”被過往行商聽了去,便使得這故事慢慢流傳開來,不知怎么就傳到了某個學宮夫子耳中,看的老夫子莫名開懷大笑連連高聲“有趣”。無形使得這故事愈發流行,據說便是遠至西婆娑州都流傳開來。
此時聽聞王予都是問些故事內容,心中不禁暗自嘀咕“畢竟是在你們學宮地盤,難不成講些《儒林外史》或者干脆某個葷段子合集,怕不是要被罵的狗血淋頭,那些綠林故事或是樓起房塌的情情愛愛孩子們又不喜歡聽,干脆講講和尚道士,劍仙風流罷了。”渾不知某個打算找他麻煩的和尚已經被眼前人“順手打發”了。心中念頭百轉間又忍不住起了一種“孑孓獨行”的孤寂之感。
還好小棉襖依依及時出現送了壺茶水進來才又婷婷聘聘的出去,余良各自倒了杯熱茶仔細砸么了一口才從某種不可說的孤獨感里跳脫出來,忍不住長舒了口氣。
王予有些面色奇怪的看著依依進出,又似乎注意到了李嗣隱隱的情緒變化,難得住了口,只也喝了口茶水,突然眼神一亮,只覺唇齒留香,回甘又清冽至極,不由暗贊了聲好茶。
反倒李嗣也不知道不是不是被嚇到了,自從進了屋便一言不發,顯得有些心事叢叢。
余良顯然沒有編造些什么創作者的心路歷程的打算,只是眼前的王予一看便是個讀書發了癡又喜歡鉆牛角尖的麻煩角色,便只能隨口扯了幾句看似十分有理其實屁都沒說的大而空應付了事。
只見王予時而皺眉不語“不通啊”時而連連點頭“是極是極”,看樣子已經不知道神游到哪里,腦補了多少劇情了。
余良實在無奈只能微微瞥了眼李嗣試圖轉移話題“你小子平時看到依依恨不得貼上去,今天怎么轉了性子,莫不是被你爹打傻了?”
有些晃神的李嗣這才抬了頭看著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