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身子微微前傾擺出一副攻擊的態勢,卻遲遲沒有沒有動手,實則是在默默運氣消化藥力。原來在一開始動手之時,口中便已經含了顆從某人那敲詐過來的“回春丹”。這個某人自然就是余良,那時余良初到康平鎮,手中又沒有銀錢傍身,倒是各式瓶瓶罐罐的丹藥還有不少,便拿了這粒藥丸跟老李換了不少銀兩。別看名字是爛大街的貨色,實則是余良曾經用來溫養肉身的絕品丹藥,用料都極為珍貴,雖說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只要不死,便可吊住一口生機,對肉身裨益更是極大。李裕正是有這枚丹藥打底才敢以傷換命,強行突襲。此時藥力緩緩化開,感覺自身傷勢明顯有所好轉,已經有了一戰之力。
對峙的趙,魯二人,本來對剛才李裕迅捷無比的身法就有些忌憚,更是發覺李裕身上并沒有那件圣物的氣息,難免擔心是否會有人埋伏在側。此時卻發現李裕的狀態隱隱有些不對,魯直眼神一凝敏銳的察覺到李裕的氣勢緩緩攀升,竟是有了突破的預兆。終于按捺不住,低喝一聲一步踏出,凌空而起爆裂無比的一拳打出,整個地面竟然龜裂開來可見去勢之猛。與此同時,趙璨單手引決,低喝一聲“疾”手中之劍驟然消失,竟是后發先至,比魯直更快一步向著當面李裕刺來。
即便李裕幾經全神戒備,這一劍之快仍是有些出乎意料,倉促之間只來得及微微側開腦袋,仍是被這劍風在右頰擦出一道傷口。還未來得及后怕,魯直這爆裂無比的一拳已經當胸而至。李裕輕吸一口氣面漏狠色,竟是不閃不避,抬手對著這一拳對轟而去。雙拳浦一碰撞,竟是詭異的半點聲音也無,可見已經是氣機壓縮到了極致,緊接著便是一聲轟然巨響,李裕只感覺這一拳剛猛無比,眼前一黑悶哼一聲被擊飛而去。魯直這一拳畢竟是借勢而發占了先手因此只落地退了一步,卻仍感覺氣血翻騰不已。此時卻是得勢不饒人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狂喝一聲飛身而起向著李裕追擊而去。李裕身在空中,卻仿佛未卜先知的一個鷂子翻身,躲過了折返而回的飛劍。剛一落地,便見魯直須發怒張的追擊而至,與此同時那柄陰魂不散的飛劍也鬼魅的再次襲來。
值此千鈞一發的絕境,李裕竟是眼神變得越發明亮,心中若有所覺,困守多年的瓶頸終于在生死中得以突破,氣勢陡然一盛,面色平靜無比的微微擰身,便讓過魯直的當胸一拳,左腳驟然發力,揉身而進,右臂微屈猛的一震,正是一個帶了崩字決的鐵山靠結結實實的靠了過去。那柄陰險至極的飛劍卻也躲閃不及,同時尋了個詭異角度穿胸而過。魯直只感覺李裕氣勢一變,自己一拳落空便心道不妙,眼見一肘靠來,更是心神微顫,只來得及伸出另一只手微微格架。便猛的一震,一大口鮮血噴出,竟是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被擊飛而去,落地后覺得整個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胸口更是整個塌下去了一塊,又忍不住咳出一大口血,顯然已是失去了戰斗力。
李裕一拳擊飛又一次偷襲而至的飛劍,轉過頭,餓狼一般狠狠盯死了御使劍訣的趙璨。飛劍須臾間出現在趙璨身前護住周身,趙璨毫不懷疑若是再次出劍,沒了魯直牽制的李裕定會再次拼著再受一劍近身攻來,自己這個有些水分的劍修不見得能再挨上一拳還安然無恙。
趙璨深吸一口氣,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們本無意于你生死相向,本來來此只是確認下那位殿下是否身死,然后帶著回圣物罷了。你本就不是個在乎身外物的性子,既然那東西你自己都沒用,何苦一見面便打生打死,圣后也是個胸懷寬厚的,即位之后從不曾大開殺戒,更是廣納賢才,你若是肯罷手隨我回去,以你一身業藝,一身榮華唾手可得,聽說你已成家,不為自己想想,總要為自己的家人留條后路。”
李裕雖說面向兇惡,此時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雖說臨戰突破得以破敵,可此前一而再,再而三接連受創,整個左半邊身子在先前的對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