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宮的君子都像你這么強嗎?”心里已經在暗自盤算若真是如此打死都不去了,不然號稱三千士子兩百君子也太過恐怖,怕是自己真敢過去胡吹大氣一人一口唾沫便能把自己砸死,更遑論君子之上的賢人,夫子,祭酒和高高在上的圣人了。
王予本來以為以余良怕麻煩的性子不會接受還打算好好勸誡一番,聽到如此干脆的便答應微微一愣才有些歉然的住了口,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道“我情況有些特殊,嗯我家老師收的幾個弟子大多如此。我因為所學為不器意,因此所學實在駁雜,是以遲遲未能突破不惑之境,便一直是君子頭銜,只是我們師兄弟都一直不太在意。若是論道理,尋常的賢人甚至夫子都打講不過我們。”
余良暗自松了口氣,心說“君子不器”還能這么理解,又想到既然是背靠一方大佬又事關自身修行,自己還是不要小看一方傳承不知多少年的龐然大物所積累下的經驗智慧,說些什么未必適宜此方世界的可笑見解,貽笑大方了。只能微笑著拱了拱手,以做告別。
王予也沒有拖泥帶水,既然雙方已經告過別,自己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且有些意外的收獲,便干脆的轉身,飄然離去。
余良看著頗有君子風范的王予就此離去,心中卻隱隱閃過某些畫面,陷入了沉思。
余良被迫離山,卻沒有直接入世,而是在此地長達五年之久,顯然并不是單純的怕死,而是在悄無聲息的了解這個世界,雖然未必有直接一頭扎進去那么高效,但是勝在安全。面對未知多加小心總是沒錯。此時隨著正面見識過這個世界高端戰力——雖說只有冰山一角卻也足見端倪,終于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相對完整的淺顯認知。自己之前便隱隱覺得有某些不對勁,此時細細想來,那便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覺。自己這幾年一直在悄悄實驗,無論是釀酒,做風箏或是其他的什么都是在驗證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似乎于自己所熟知的并沒有什么不同。而這種熟悉感最大的來源卻是文化的相似性。雖說形式不同,但是儒、釋、道甚至妖魔劍修這些自己所熟知的文化都以另一種形式展現在自己眼前。只是有了冥冥中能夠被感知和利用的天地元氣,才使得修行的強者可以幾乎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想到之前趙英隱隱透露出的汪洋大海一樣的磅礴劍意,實在是無法與那個跟大黃搶骨頭,和王予對掄王八拳的無賴聯系到一起。想到那一刻自己生起的渺小無力感,本來剛剛有所突破以為有些自保之力的余良心中不禁有些煩躁的嘆了口氣“我有什么辦法,新手村偶遇大ss啊。”殊不知無論衛老還是趙英其實都對余良頗為刮目相看,只這都是少年人自己的要走的“道”,雖抱有期待但是讓其保持這種不自知的狀態其實對其成長更為有利罷了。
“好在封印終于可以解開了,自己也該要離開了啊。”余良有些惆悵的喃喃自語。
余良其實并非一無所獲,之前那件圣物鎮紙終于合而為一恢復他本來的樣子,那一瞬間的大放光明,雖然眾人完全沒有感覺到什么,余良卻感覺自己渾身一震,有種血脈相連的古怪感覺一閃而逝,便感到似乎有某種若有若無的氣息鉆入了識海,有種古怪的滿足感一閃而過,自己識海上的封印竟然微微一閃近乎完全被解開了,余良便感覺只要自己想隨時都可以解除封印。只是看著若無所覺的眾人便只能壓下心中疑慮裝作什么都未發生。隨后與趙英王予相處,自己微加試探,兩人也好似并未覺得有什么異常,心中也一直沒有不妥之感,便也未曾提及放到一邊。
此時心說也該到時候按老頭所說“看看這個人間”了。只是自己目前所知這個世界倒沒有老頭子所說的那么不堪。心說微微一動,封印隨即解開,靈覺驟然擴大了無數倍,從身周十丈擴到千丈之遙,不自覺心神驟然有些恍惚,趕緊收束心神過了好一陣才慢慢適應,不自覺嘆了口氣“這就是上境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