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吳掌柜”。自己這次進入大周本就想著趁機拜會一下看看“小余先生”是不是也能得個什么故事,只是去了才知道那人竟是已經離開,只能遺憾錯過。若是個讀過些許文章的秀才文生大概會捧著杯酒酸氣十足的感慨一句“時也,運也。”老劉卻只是細細嚼了嚼有些發苦的茶沫子,輕輕嘆了聲“都是命啊!”聲音不大,卻是仍然將旁邊聽的十分入神的小道士驚的回了神,微不可查的轉頭看了過來。
老劉連忙收了聲,有些抱歉的拱了拱手,好在小道士并未在意,溫和的笑了笑點頭致意,便又轉過頭繼續聽故事了。
這個小道士正是化名為王也的余良,旁邊酣睡的少女自然便是依依了。只是未見大黃在身邊,卻并非不幸的成為依依的某頓口糧,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撒歡覓食去了——自從出門以來,大黃剛開始還有些抗拒,后來不知道抽了什么瘋,每天到處亂跑,好在無論余良走到哪里,到了入夜之前大黃都會準時回來,余量也就聽之任之了。
此時距離離開大周余良已經半月有余,行進幾千里之遙。這是余良入住的第三家“太平客棧”。
沿途風光確實秀麗,只是看得久了便也覺得有些平淡。倒是離人性子溫和友好果真不虛,沿途所見民風頗為淳樸,偶爾遇見的美麗婦人瞧著更是靈秀的緊。
嗯,名不虛傳,果真很好。
余良第一次進入這“太平客棧”還只是感覺蠻干凈的并不覺得如何出奇,等到遇到第二家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太簡單。這種連鎖的模式在他印象中也只有類似銀行的錢莊而已,能開錢莊的無不是手眼通天之輩,可據他所知他原本所在世界錢莊最早也是在宋朝初現于世,且多只是在一地之內流通。能把客棧開遍一國通路,若說沒有官方背景是打死余量也不信的。余良便稍作打聽,顯然老劉心里的故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許多和他一樣的行商也都有個差不多的故事。
以圣地“龍虎山”為立國之基的離人似乎天生便對于道人存有某種敬畏。即便余良看起來年歲不大并不像什么山上的神仙中人,仍是很輕易的就從行商們口中還原出了整個故事,所費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吃食酒水罷了。余良從沒想過《紅樓》竟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流傳開來,印象中他只是給依依粗粗的講過一遍,當初研讀之時也未必有多用心,只是對其中還算精妙的詩文多用了些心思。大抵記了個囫圇想著某時某刻花前月下或許用的到。還小的依依又哪是聽得懂“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的心酸,又哪里知道“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的哀怨,覺得還是那些妖魔鬼怪,神仙打架有意思,只聽了一遍便算。想想只能歸功于不愧是瑰寶級的存在,到哪里都不會被埋沒而流傳開來。
仔細想想倒確實有過一個較為年青的行商,自己講的時候一直在旁聽的入迷,余良也不甚在意所以容貌也記不太清。倒是印象深刻的是這人似乎是讀過書的,一邊聽一邊還做些筆記。因此余良才記得住他,略一回想便對號入座,想來此人便是他們口中的“吳掌柜”了。
余良在心里嘆了口氣。似乎離國的民風便是如此,不甚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倒是對這些癡男怨女的哀怨故事頗為喜愛,心說若是搬些某位奶奶的瑪麗蘇出來怕不是更受歡迎。倒是那“吳掌柜”確實是個有頭腦的,這種連鎖的模式大概也是自己無意中言及被他有心記了去,到是沒成想真能施行開來,想必必然是搭上了某個不得了的線。能如此順利肯定也是離國官家出了力,畢竟這也相當于鋪了個相當便利的情報網絡,說不得此時客棧之內就有離國的探子在。或許是那個打瞌睡的掌柜,或許是那個殷勤招呼的小二,亦或干脆就是樓上的那個說書先生,亦或是剛剛沖著自己傻樂拱手的某人。
余良想到這里不僅輕輕皺了下眉頭,若真是如此,按理說這《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