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過如此便可以想見一路走來是多么的舉步維艱了。好在顧青似乎在洛陽城十分出名,是以也多就只是承受些目光洗禮,罕有真正上手的。即便如此,余良一行人過處,仍是難免人流格外擁擠,再遇上些與顧青熟識的,稍作停留便會被堵的水泄不通,頗似某種追星的場面,也就難怪被當做路人甲的余良現在這般意難平了。
此時幾樣清淡可口的小菜終于送上來,卻是娉娉裊裊的幾個妙齡少女,一人手持一個精致的瓷盤,輕手輕腳的擺放停當,臨了還不忘對著顧青暗送一片秋波。余良終于是有些受不了的將碗中的酸梅湯一飲而盡,才對著顧青怏怏的問道“你平時出門都這樣?”
本來正襟危坐的顧青聽到余良的這句問話,略微停頓才露出個有些僵硬的笑容“我平時不太出門。”余良只能再次翻了個白眼無奈敗退,看了眼已經陷入奮戰的依依,想了想還是伸手拿起了筷子。
顧青倒是沒有說謊,他平時確實不太出門。實在沒辦法,這一家子的優秀基因在整個離國都是出了名的,特別是韓汝兄妹,一個是離國戰神同時又帥的驚天動地,至于妹妹韓懿也就是顧青的母親更是當時公認的第一美女,才貌雙絕。也僅有當時的大周武昭儀,如今的圣后才能與之比肩。二人年輕時不知讓多少人中龍鳳、青年才俊,朝思暮想,輾轉反側。只是后面因為某些原因一個發誓此生不娶一個卻在悄無聲息的消失幾年后又帶著孩子出現。可謂是讓無數人心喪若死,如喪考妣,暗暗發誓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因此顧青其實是在萬眾矚目中長大的,待到稍微長大一些,眉眼間已經有了母親禍國殃民的樣子,讓無數心存僥幸的人死心的人同時,前來說媒的的人也差點踏破了家門。終于是韓汝發了怒,將來人都打了出去才算偃旗息鼓。可隨著顧青越長越大,特別是眼看著就要成年行冠禮在即,就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此前顧青去往大周,未必沒有躲個清靜的想法。
此時顧青看著依依還在吃的津津有味,嘴角不禁再次抽了抽心說吃了整整一上午嘴就沒停過,也不知道都吃到哪里去了。轉頭一看余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樣子不禁會心一笑“你信不信,如果我大喊一聲你是紅樓的作者,這里馬上就會被圍個水泄不通,怕是比見了我還要夸張。”
余良夾菜的動作微微一僵,被依依見機偷走了一只泡椒鳳爪,才有些尷尬的笑道“不會吧?”
顧青微微挑眉“要不要試試?”
余良想了想之前的遭遇,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擺手“算了算了,我還是低調的好,最好是沒人知道。”
顧青卻是笑容有些玩味的搖了搖頭,正要說些什么,就聽到幾聲淺而清晰的腳步聲停在雅間外,然后便是“篤篤篤”的幾下敲門聲,便聽到一聲略帶磁性的的渾厚聲音“少爺,夫人想您了。”
顧青身子陡然一頓,深吸了一口氣,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開了門,外面是一個身著淡青色儒衫的中年男子,顧青趕忙行了一禮“云叔,你怎么親自過來了?”
男子眉眼溫和的笑道“沒辦法,夫人實在是有些憂心。”說著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便又對著余良說道“至于這位小余先生,也請您移步,夫人對您的才學頗為贊賞,府上正好有人想見見您。”
再次錯失一片糯米藕的余良微微一愣,微不可查的瞥了眼顧青的神色,才笑著點點頭應是。
樓下已經有一輛十分寬敞的馬車在等候,顧青帶著余良依依上了馬車,至于那位“云叔”則是在前面打馬前行。
幾人上了馬車,余良則是給顧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解釋一番。顧青稍作猶豫,終于開口“我母親被先帝認為義女,封號永寧,頗有才名。只是心性淡泊,平時僅是侍弄些花花草草,讀些文章話本打發時間,只是對我有些”說道這里神色有些僵硬,咬了咬牙最后還是決定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