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三日后即將正式迎戰(zhàn)徐清輝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洛陽城。許是天氣愈發(fā)燥熱的緣故,這次的反響要比以往要強烈的多,洛陽人終于不用為這三天茶余飯后的談資發(fā)愁了。傳聞這次是認(rèn)了真,新仇舊怨一并算上要決出個生死,滿城的姑娘婦人便都罵那徐清輝不是個東西,又要欺負(fù)我們小顧公子。看那神色若是當(dāng)街看到了姓徐的定是要抓他個滿臉開花的,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男人敢嘟囔幾句,比武決斗不就是比個本事高低,便會被狠狠的瞪上一瞪。遇到些個潑辣的還要圍著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破口大罵一番,往往還要比比看誰罵的婉轉(zhuǎn),誰的聲音更清亮,仿佛誰得勝了那小顧公子就會悄然出現(xiàn),給他暖被窩是的。于是那些本冷眼旁觀的漢子便也會暗自心想,還是讓徐清輝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姓顧的小白臉好些。
“嘖嘖,傳聞不愧是傳聞,傳著傳著就臭不可聞了。”余良此時愜意的躺在那張隨身攜帶的竹制搖椅上,就在那座“聽香”別苑院中的那株老槐樹下陰涼處,手里捧了個茶壺,雙腳則是疊了個二郎腿,放在那個綁在槐樹上的秋千上,椅子則隨著秋千微微晃動,愜意的很。只是那秋千上卻不是依依,而是皮毛油光發(fā)亮的一條大黃狗,正是依依的看門護法大黃是也。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伙食不錯的原因,一身毛發(fā)越發(fā)旺盛,且色澤愈發(fā)金黃,遠(yuǎn)遠(yuǎn)望去竟是微微反光。大黃此時有些幽怨的趴在秋千上,卻是看著依依一動不敢動,依依則是瞪大了雙眼,饒有興致的盯著一旁走拳樁的顧青,只是又時不時伸手在余良一抹,便會掏出一件稀奇古怪的小零食塞進嘴里吃的津津有味,此時已經(jīng)是雙腮微漲,頗似儲糧過冬的小倉鼠。
顧青被依依那好似看零食的眼光盯得有些頭皮發(fā)麻,特別若是依依掏出些堅果之類嘴里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之時,便會感覺頭皮一緊,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忍不出跳將出來。再一遍拳樁打下來,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連忙停下身形,有些求助的看向余良。
余良拎起茶壺灌了一大口涼茶,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又有些回味的吧唧了下嘴,才說道“你這拳倒是有了些自己的精氣神在里面,原本這拳講究的是搶攻,因此招式連貫,動作迅猛。也不知道你前些日子悟出了什么,用起來竟然仿佛墾地老農(nóng),死抱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不撒手。”顧青神色有些忐忑的動了動嘴唇。
余良卻咧了咧嘴叫做出個蛋疼的表情“關(guān)鍵是拳架散了,拳意卻更重幾分,說明這拳你已經(jīng)吃的極透,悟出了自己的拳理,是件極好的事。”說著又翻了個白眼“不過這原本著手搶攻的拳法卻是變成了一個側(cè)重守勢的烏龜殼子,你到底是想守著啥?”顧青仿佛想起了什么,卻是沒有應(yīng)答,只是有些羞赧的撓了撓頭。
余良見狀搖了搖頭,卻是身子前傾,兩腳用力,將秋千狠狠蹬開。秋千驟然揚起,將趴在上面的大黃甩飛出去,大黃猛的一驚,連忙在空中連連扭了幾下屁股,才擺脫了個狗啃泥的下場,正想對余良齜牙咧嘴的問候幾句諸如“我是不是狗不好說,你是真的狗”的想法,便被依依瞥了一眼,只能委屈的“嗷嗚”一聲,暗自傷心不已的一溜煙跑開,卻是不知道去哪里撒野去了。
余良使了個鯉魚打挺落了地,卻是摸了摸下巴“說起來,好像我這套《太極拳》更適合現(xiàn)在的你,若是你學(xué)會了,保你對陣我那徐兄弟的勝率從四成提升到六成,若是能粗通,勝率勉勉強強也該有個八九成了吧,怎么樣心不心動?”仿佛是覺得光是誘惑不夠,便又添了一把火“我聽說好多家賭檔都已經(jīng)開了盤口,多是壓你輸?shù)模貏e還有不少婦人,嘴里嚷嚷著要去打那徐兄弟出氣,轉(zhuǎn)手卻壓了人家贏,你說好笑不好笑?”
顧青卻不惱怒,只是有些猶豫的看向余良“你覺得我打不過他?”
余良嗤笑一聲“不然呢?人家本就劍道天賦不俗,看起來也是個下過苦功的,修為扎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