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穿哪件衣服呢,上次那件挑了那么久,他好像不太喜歡的樣子,也許是顏色不對?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顏色”想著便伸手把離染往外推“太子哥哥你快去忙吧,呆的久了又要被父皇訓了”又有些擔憂的提醒一句“詩會別忘了啊,越快越好。”
離染被推著往外走,只能無奈的搖頭苦笑一聲“忘不了,出門去吩咐下去”,出了門轉身看去,少女卻是已經回到案前,湊近了那副字帖仔仔細細的看,還伸出鼻子嗅了嗅,又歪著頭不知道想些什么。
離染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便毫不猶豫的轉過頭,滿眼笑意漸漸淡去,大踏步直直離開。
少女嘴角掛著的甜甜笑意,隨著離染離去的步伐漸行漸遠。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反而有些神情迷茫的低吟一句“嘆人間,美中不足今方信。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不知道少女是否是想到了余良才發出這有些幽怨的感慨,余良此時卻是腦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暇顧及他想。
韓汝只一句話,便讓余良心里起了驚濤駭浪。表情都險些控制不住,雖然強行壓下,心跳仍是驟然漏了一拍。
韓汝耳朵微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原本以為你與劍閣有些瓜葛,直到剛剛那一刻,結的是佛門密宗的手印,使的根本法卻是正宗的道家靜心咒,危機間用的卻是龍虎山秘傳的“挪移符”。還有你行拳真意流轉,若是我沒看錯,運勁的根本心法卻是有些熟悉,也屬于龍虎山嫡傳。”說著頓了頓“其實我也是出身龍虎山,深知山上規矩眾多,我苦思良久仍是未曾想出有誰能如此年青便同時修習幾家所長,你又說自己情況特殊,幼時修煉卻一直與常人無異。我倒是恰巧知道一門秘法,可以兵解假死,雖說一身修為盡去又要從孩提時期重活一遍,好在經驗仍在因此便有諸多不可思議之處。所以你到底是誰?”
余良本來大腦一片空白,只是聽韓汝幾句下來越聽越不對勁,懸著的一顆心輕輕放下卻有隱隱有一絲失落,內心長嘆一聲心想“還以為自己的秘密終于被看穿,或許是遇到了同伴?”卻是明白原來是韓汝誤會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等一下,他說他出自龍虎山?”余良微微一愣。
韓汝看著余良的面色陰晴不定來回變換,卻是與自己所預料的反映截然不同,最后更是一臉驚愕的看向自己,心說該是出了岔子,于是眼睛微微一瞇。
余良剛剛開口“前輩誤會了”便感覺周圍空間微微一滯,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突然意識到“韓汝出身龍虎山,又恰巧知道一門兵解秘法?為何如此恰巧?”不由得后背被冷汗浸透,明白此時對方手握大陣,才會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若是自己回答稍有不慎恐怕就走不出這個門了。只是自己卻實在不該如何解釋,即便說出實情,又有誰會相信?心念急轉間,又想起一物,于是咬了咬牙心想干脆死馬當活馬醫。
于是從手環里取出一物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身龍虎山,不過這件法袍是長輩賜予我的。”手里的正是那件被顧青頗為詬病的灰色道袍。
韓汝看著余良手里的道袍微微一愣,接著瞳孔微縮又猛的一張,湊近了細看卻又不敢伸手去接,只是破天荒的覺得有些站立不穩,愣愣看著這件道袍無語。
余良一見韓汝的神情便知道自己賭對了“這道袍果然有些門道!”當初顧青言語間隱隱提及說是道袍的款式不對像是龍虎山天師的法袍,余良便暗暗留心記下,心說老頭子那么強的人,即便是隨手丟在一邊的法袍又怎么可能簡單,其中大概是有什么關聯,后面換下道袍還是出于謹慎考慮,想著萬一遇到識貨的盯上自己或許便是一樁不小的麻煩。此時迫不得已拿出來,果然不簡單,余良暗自心想“看樣子老頭子是個天師沒跑了”
韓汝此時面色陰晴變幻不定與之前的余良如出一轍,最終也沒有接過這件道袍,只是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