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位吳掌柜此時正在院門前投遞拜帖,想必是找你的,不如去見見?”
余良大感意外,心說莫不是出了什么變故,也隨著韓汝出了門。兜兜轉轉走向前院便有人通傳,拜帖上署名的卻是東宮客卿吳意,拜會韓將軍府,求見余良先生。
既然僅僅是拜會,要求見余良,韓汝便不好出面,況且一個東宮客卿的名頭能不能進韓府的門其實還是看韓汝的意思。想了想便沒有出現,讓人引著余良去往院前。
余良點點頭離開,韓汝則是回到了那座有水車的別致小院里,行走間雙手負后,卻是一會兒握成拳頭,一會兒又攤開,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良剛出正門,便見到一個神情憨厚的中年男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氣度從容。余良凝神看去發現還能依稀找到當初的影子,只是略微發福,卻不顯得圓滑反而更透著股憨厚的氣息。顯然這人就是吳意了。
吳意見了余良出門,竟是長吸一口氣,雙手抱拳長揖一禮,低唱一聲“感謝先生再造之恩”。余良微微一頓,卻是并沒有阻攔,只是有些恍惚“自己最近是不是一直在被人作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其他的的禮或許余良會攔下,但他清楚吳意這一禮敬的是《紅樓》的作者,出于自身對于這部作品的尊敬他只能代為承受,不能躲。
吳意一揖到底,然后才直起身,憨厚笑道“之前我不在洛陽,也是才收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盒子“余先生對我恩同再造,小小薄禮,僅能略表心意。余先生但有所求,請盡管告知于我,我拼了命也要給您辦嘍。”
余良臉皮抽了抽,對這個半生不熟的拽文說法有些無奈,只是看著吳意一臉憨厚的真摯表情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只能無奈接過盒子“什么恩同再造,你能憑此發家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我從沒想著《紅樓》會流傳開來,倒是該感謝你不曾辱沒了它?!?
“還是靠先生的書寫的好”吳意搓了搓手,又說道“既然先生來了洛陽,先生在一日我便在一日,以弟子之禮侍奉,若是先生覺得在韓府有所不便,我正好有幾個閑置的宅院可供先生下榻,有任何要求只需隨便找一個太平客棧,便都會盡量滿足先生?!?
余良被吳意這番文縐縐的叫法叫的渾身難受,連忙打斷他“你還是叫我余良吧,一口一個先生聽起來怪怪的,還有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別文縐縐的。”
吳意趕忙點頭應道“先生說的是!”然后才意識到有些不對的憨憨笑了一聲。
余良忍住沒有翻起一個白眼,卻見吳意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這里有十壇五十年份的桂花釀,聽說韓將軍好酒,您一會幫我送給他,就說有一半是您送的,他肯定念您的好。”
余良終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鬼才會相信是我送的?!?
卻見吳意又從袖子里摸出一個燙金的請帖遞過來“還有這個,清平公主七日之后會在匯賢雅敘舉辦一場詩會,還請您萬萬賞臉?!?
余良瞳孔微縮,心道“來了”,面上卻絲毫不顯,笑著接過請帖,點頭說道“一定一定?!?
吳意這才松了口氣,有些歉然的說道“我這人記性有些差,還好該辦的事情都辦了沒有忘記,那便就此告辭,靜候呃,等著您上門了?!?
余良揮手相送,目送吳意直到消失在拐角才瞇著眼打開請帖,請帖卻并無特殊之處,只是寫明了時間地點,還有邀請雙方的名字。
余良想了想“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清平公主的意思還是太子離染想要做些什么,不過總不至于明目張膽的動手吧”于是將其收起,又叫人將酒送進韓府,只是眼睛又轉了轉,伸手一抹,十壇酒便少了五壇,才滿意的往自己的別院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看見顧青一臉憂郁的坐在秋千上來回晃蕩。嘴角微微抽了抽,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