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是被徐夫人一手帶大的。小時候的徐清輝瘦瘦小小的,又總有些閑言碎語,便經常跟人打架,經常鼻青臉腫的。也就是司馬綺紅武將世家出身,女孩子又多早熟一些,因此常常幫著他打跑那些人,然后再揍他一頓。用她的話說是,我欺負你可以,別人不行。時間久了徐清輝也就有了陰影了,一見到她就害怕。哪怕現在都修行有成了也還是見面就犯怵。”
顧青略作整理,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說起來,這個徐夫人你可能會遇到,她正好是匯賢雅敘的主人,也是個大大有名的主啊。”
“怎么說?”余良也坐下問道。
顧青長嘆了口氣“徐夫人有名,一是美貌,二是富有。”
“年輕時就是名動一方的大美人,只是被我娘壓了一頭,也是因此徐清輝才會看我頗不順眼。可即便現在已經徐娘半老仍然當得上“美艷無雙”四個字,其美貌可想而知。”“至于富有,這條洛陽最繁華的長街,有一半都是她的,洛陽最有錢的人里一定有她一席,這偌大的家業卻都是她憑著高超的經商手腕掙得的。”說著又搖了搖頭“只不過一個女人太過出色,如此美貌又多金且還寡居,便少不了閑言碎語,暗地里頗有很多難聽的話。若不是她和皇后娘娘是一起長大的閨中密友,又有司馬老爺子在背后撐腰,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幺蛾子。”
余良嘖嘖稱奇,心說這是標準的傳奇女強人模版啊,剛想贊嘆兩句便聽到下面隱隱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仔細傾聽,發現原來是剛剛的騷動已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徐清輝被牽著從這里一臉幽怨的離開剛”的消息已經在慢慢傳開,現在外面已經開始有人在試探看看顧青和余良是不是在這里。
余良深吸了一口氣,心說這要是再被人堵在這里,明天就又不知道要傳出什么可怕的傳聞了。想著瞥了旁邊一眼一臉木訥的吳用,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說了聲“快走,分頭走,這里不安全了。”于是扯著顧青鬼頭鬼腦的匆匆離開。吳用一臉茫然,半晌才慢悠悠的起身,卻是與下面的人撞了個正著。那人一臉狐疑的看了眼吳用,正要擦肩而過,突然卻好像想起了什么,雙眼放光的盯住吳用,還一邊拿出一只筆念念有詞的記些什么。若是余良能見到這一幕,便會自然而然的想到某種狗皮膏藥一樣的職業“狗仔”。
吳用的遭遇先不起分說,余良卻是拉著顧青掩住面容鬼鬼祟祟的回了韓府,還仔細的檢查,確認沒被人盯上才有些放松的吐了口氣。
只是剛進院門,便見到大黃一臉急切的跑到面前,可憐兮兮的看著余良。余良撓了撓頭,心說大黃平時對自己愛答不理的,今天這是怎么轉了性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大黃身上的毛發似乎稀疏了些。剛要說些什么,便看到依依氣喘吁吁的跑來,手里似乎還攥著些什么,見到余良一愣,連忙藏在身后。
得虧余良眼尖,看見一抹金黃,略一思索差點笑出豬叫。心說怪不得大黃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這是被薅了多久了,我說怎么看著像是從大金毛變成了土狗一樣,自己差點沒認出來。連忙搖了搖頭攔住依依說道“你這是發了什么瘋,我看你這兩天懶覺也不睡了,整天就攆著它跑,合著是給他脫毛吶?可哪有脫毛像你這樣生拔的。”
依依臉微微一紅,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捏出一條小縫,頓了頓兩指又張大了些,隔著大概一寸遠,低聲說道“再一點,再一點就夠啦。”
余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也沒有深究依依是什么意思,只是給大黃遞了個我只能幫你到這里的愛莫能助的眼神轉身離開。大黃看著再次逼近的依依生無可戀的嗚咽一聲表示這個事兒我記下了,又一閉眼心說“來吧,讓暴風雨更猛烈些吧。”
經過這個小插曲,余良本來有些煩悶的心情終于好受些,打發走了顧青想了想卻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