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自家人,自己的那手狗啃字實(shí)在拿不出手,這么多人在看著,若是自己真接了筆,怕是明天自己如何“筆走龍蛇”就會被繪聲繪色的傳遍整個洛陽吧,估計會讓整個洛陽的歡聲笑語再平添三分。余良雖然不介意為洛陽人民服務(wù),可卻也不想以這種方式服務(wù)于人民。只能婉拒了徐清輝,心說等回頭再想辦法糊弄一下。
徐清輝卻是個死腦筋,沒辦法畢竟牛皮已經(jīng)吹了出去。兩人就此也就僵持住了。
終于是徐夫人聽聞了門口的動靜,暗罵了一聲聘聘婷婷的出現(xiàn),神情微慍的對徐清輝吼道“鬧什么幺蛾子,客人都等著呢。”
余良即便已經(jīng)被那位永寧公主驚艷過一次,此時見到徐夫人仍是不免瞬間失神,好在心中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也只一瞬間便回復(fù)心神,連忙拱手行禮。
徐夫人有些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既滿意余良的片刻失神,又滿意余良瞬間就回復(fù)心神的定力,這一頓一禮分寸拿捏的十分巧妙,而且目光清澈真摯還帶著一絲羞澀一看就是個招人喜歡的孩子。
余良一禮過后微微一頓,想了想說道“今天實(shí)在不便,不過余良回去定然親手手書墨寶一份送到府上,且保證是獨(dú)一份。”
徐夫人聽到這句保證后便更加滿意,笑容也和藹可親了起來,心說倒是個懂事的孩子,眉清目秀的難怪會招了清平那丫頭喜歡。再看余良的眼神已經(jīng)帶了絲丈母娘看女婿的意味。
于是招呼了一聲領(lǐng)著余良往里走去,又不忘瞟了徐清輝一眼。徐清輝內(nèi)心哀嚎一聲心說這次可被余良坑慘了,一定要想辦法找補(bǔ)些回來才是。
且不去管徐清輝如何作想,余良隨著徐夫人緩緩進(jìn)場,原本些許熱鬧的場面便肅然一靜,各色或探尋或疑惑或躍躍欲試或意味深長的目光便看向余良。
好在余良的臉皮足夠厚,因此看不出絲毫異常,只是有些歉然的雙手揖了一禮說道“勞煩各位久等,余良在此賠罪,愿自罰三杯。”
酒果然是最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奇妙物什,只此一句眾人原本有些不滿的神色便好看了許多,皺著的眉頭也略微舒展開來。
余良喝過罰酒,才落座打量起來,卻發(fā)現(xiàn)主位不是徐夫人這個地主,也不是兩位名宿而是一位眉目俊朗,又頗具威儀的年輕人。不禁瞇了瞇眼睛,心說這位難道就是那位離國太子離染?
這人正是離染,此時場下眾人其實(shí)心中也有疑惑,雖說有些消息靈通已然清楚這次詩會是太子離染替清平公主張羅舉辦,卻沒想過他能親自到場,畢竟傳聞離皇身體情況不容樂觀,太子暫代監(jiān)國,理應(yīng)十分忙碌,十分不適宜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之中。疑惑之余只能嘆息一聲“傳聞太子十分寵愛妹妹清平公主,卻沒想到寵愛到了這種程度,倒也不說出是好還是壞了。”
離染也在打量余良,此時見余良也望過來,便輕輕點(diǎn)頭致意。伸手將酒杯舉至空中,于是場面肅然再靜,離染輕輕開口,聲音低沉“諸位皆是我離國才俊,今日詩會不談身份地位,只論才學(xué)。本宮拭目以待,還請大放異彩,搏個千古留名才是。還請滿飲此杯,暢所欲言。”眾人皆應(yīng)。
待到一杯酒下了肚,終于宣告此次詩會開始入了正題,再加上離染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一些青年才俊偷偷望向某處帷幕的眼神便有些熱切起來。那處是實(shí)是一眾女眷所在。
帷幕后面三三兩兩圍坐著一些女眷,多是世家小姐,來此觀禮,未必沒有尋求一個如意郎君的想法,這也是為什么外面那些青年才俊目光熱切的原因。女眷們大多尋了自己熟悉的閨中密友湊在一起怯怯私語說著悄悄話,比如這個公子劍眉星目,英俊不凡,或是那個臉上有酒窩的公子看起來有些緊張,卻靦腆的很是可愛。卻很少有人去議論余良如何如何。
因?yàn)獒∧缓笞钋懊婢妥迤焦鳎藭r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余良猛瞧。清平公主喜歡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