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狡黠的少女恍若無人的哼唱著走進屋子,將手中的水盆擱置好,才長吐了一口氣,還抹了抹腦袋上不存在的虛汗。只是圃一轉(zhuǎn)身便看到坐在床沿盯著自己打量的余良,連忙“哎呀”一聲的驚叫一聲,還用手捂住雙眼,只是兩只大眼睛卻又透過手指間的縫隙不住的在余良的身上打量。
過了片刻,在看到余良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后,才有些訕訕的放下了手,吐了下舌頭說道“公子你醒啦!”卻是羞的臉色微紅。
見此情形,余良戒心稍解,笑了笑回道“剛醒。”
這少女被余良盯的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有些愣愣的呵呵一笑,說道“公子的體格真好,昨天看著受了那么可怕的傷,我包扎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沒想到今天就醒了,我還以為怎么也要在躺幾天的。”說著又好像意識到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于是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亂摸呀,就只是包扎而已。”又在心里暗暗補了一句“我也是第一看到男人的身體,偷偷摸兩下也不過分吧!”想著臉就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
余良有些哭笑不得,心說你這是不打自招了嘛“自己被吃了豆腐?”這種念頭一閃而過,余良有些面色奇怪的想又注意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點“我昏迷了一天?”
“嗯,快有一天一夜了。”少女輕舒了口氣,好像糊弄過去了。
余良也輕舒了口氣,心說自己果然沒有昏迷太久。想了想又問道“這里是哪里,是你救了我?”
少女好似終于習(xí)慣了和余良的交流,發(fā)現(xiàn)男人也沒有傳聞中的那么可怕,于是也放下心來,嘰嘰喳喳的說道“這里是清音坊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是我救了你。你突然就出現(xiàn)在這里,把我嚇了一跳,不過看你樣子也不像壞人,我就幫你簡單包扎了一下。不過你好重啊,把你搬進來把我累了個半死。”心里卻有些忐忑的想,他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腦袋撞在門上起的包吧。
余良下意識的撓了撓頭,卻疼的“嘶~”了一聲,有些奇怪的心想自己腦袋應(yīng)該沒受過什么外傷才對,卻也未曾在意心想可能是打斗中太過專注因此沒有注意到罷了。
卻是突然又一愣“清音坊?”清音坊號稱洛陽第一歌舞坊,世間聞名。余良早就想來見識見識,只是被之前的諸多意外絆住因此一直沒有機會,倒是沒有想到以這樣的方式進來。怪不得余良能隱隱聽到一些絲竹和悅耳的輕唱聲。
余良不經(jīng)意的瞥過少女的腳踝,便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那倒是要謝謝姑娘你啦,我叫余良,不知道姑娘芳名。”心里卻想著既然還在洛陽那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太大的危險了。
少女連連擺手說道“什么芳名不芳名的,叫我綠娥就行。”又吐了吐舌頭說道“你這名字倒是與那小余先生同名。”說著又一頓,有些狐疑的盯著余良猛瞧。
“你不會就是小余先生吧?”
余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笑著點點頭。
“真的?你不會騙我吧?”待看到余良有些無奈的神色才信了幾分于是又“哎呀”叫了一聲。
“你昨天斗詩的事情整個洛陽都傳遍了,一場一短雙絕更是據(jù)說是古往今來不曾有,被捧到了天上去。特別是那首《長恨歌》,小姐姐們都愛慘了,有幾個還讀著讀著就默默的掉眼淚,雖然我是不懂為什么啦!”說道這里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身“噔噔蹬”一股輕煙般的跑了出去。余良還能隱隱聽到少女的大喊“不得了啦,那個人就是小余先生呀,就是那個寫《長恨歌》的小余先生呀!”隨即就是亂哄哄的一片喧鬧。
余良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可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只聽得外面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倒好似千軍萬馬來襲般涌過來,余量心中更是發(fā)憷,只是這時候?qū)嵲谑莿訌棽坏茫阒荒軣o奈苦笑硬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