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眉毛微挑,有些詫異的看向這副字帖,又有些懷疑的看向余良。不是因為這幅字帖上的字一如既往的難看到沒法看,而是這字竟然十分的好看或者說是工整,只是缺少了積分靈氣顯得有些匠氣太重。即便如此與余良之前鬼畫符一樣的字跡比起來也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顧青詫異的看向余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徐清輝則是還沒有見過余良寫的字,不過畢竟家底豐厚好字還是見過的,雖然這字看起來并不如何出彩,好歹也能入眼,關鍵是獨一份,能應付自己老娘就足夠了。不過粗略將這首小詞讀過一遍只清楚應該是不錯的,只是具體對于這首小詞的有多好卻是完全分辨不出,只能斜著眼去看顧青的反應,此時看顧青有些面色古怪的看向余良,不禁也有些忐忑,有些焦急的看向余良說道“余良你可不能坑我啊,這詞到底好不好啊,實在不行你就寫詩會上作的兩首好了,萬一我娘不滿意我就真的慘了。”
余良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卻是顧青有些猶豫的說道“詞自然是極好的,估計徐夫人看了會心生歡喜。只是這字”
徐清輝愣了愣,莫非這字里有什么玄機?
余良卻是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心說還好自己機智,憑借對肉身的掌控能力強行控制住整條手臂的肌肉,在心神中回想自己見過的字體,再按按心中所想臨摹了出了這幅字帖。這是這種書寫法子其實是類似于印刷的死板復刻,因此便少了靈動之意,顯得有些呆板,不過總算可以應付交差,以免自己那副丑字讓人見了笑掉大牙。只是這其中內景卻是不好細說,只能無奈的對著徐清輝說道“放心吧,沒坑你,也不知道你搞什么鬼,急成這個樣子,難不成你娘還能吃了你?”
徐清輝聽到前半段剛松口氣又聽到后半段,不禁面色發苦的哭訴道“我娘雖然不會吃了我,可是要把我送給別人吃呀。”
余良面色古怪的看向徐清輝,心說難不成徐夫人還是位吃人的妖怪?徐清輝卻突然靈光一閃,又可憐兮兮的說道“不然我讓人把這字帖送回去,讓我在這里住幾天避避風頭怎么樣?”
余良再次翻了個白眼說道“我這院子小,裝不下你,你問顧青,這里都算是他家的。”
徐清輝連忙轉過頭,一臉希翼的看著顧青,顧青則是微微一笑,送給他一個“滾”字。
徐清輝手捧著那副字帖,有些欲哭無淚的站在韓府院門外,不由得心生一股孤苦無依之感。
離染此時也有些孤苦無依,甚至有些四面楚歌的膽顫心驚之感。
自從那天過后,不止是吳意不聽使喚,離染發現此時自己幾乎是處處受制,不說平時交好的門客大臣突然都消失不見,便是連身邊的近侍都被換了一批,自己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看著,近乎被軟禁在了宮墻之內。離染很清楚,能悄無聲息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只有自己那位父皇,即便不理政務多年他仍然是離國的天。因此離染此時的忐忑更多的還是不清楚自己的父皇到底要做些什么,這種未知便會催生恐懼,即便離染強做鎮定,可是被握在手中略微顫抖的筆鋒顯示出其內心并不平靜。
“你的心不靜。”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出現,驚的離染的手微微一抖,便宣告這張價值不菲的符紙徹底作廢。
離染有些驚喜的轉過身,便看到一個面相頗古的老人正站在屋里有些隨意的看向自己,趕忙定了定心神楫首一禮說道“見過游師叔。”
老人看向離染手中的符紙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老師不是跟你說過,你不適合符箓之法,只適合修習五行術法,你又何必強求?”
離染有些忐忑不安,最終還是說道“總是想試試。”
老人目光深邃的盯著離染,有些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你不信命?”
離染下意識想要低下頭卻又忍住,咬了咬牙說道“老師說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