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或許是修行不足,心有微塵,原來竟是連什么是心都不清楚。”
余良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接道“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說完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沒想到小和尚卻也是微微一愣,竟是起身深楫一禮說道“受教,先生大才,小僧嘆服。”
顧青的神情更加古怪起來,吳用也暗自感慨一聲若是這場辯法傳出去,怕是又要引起一番波瀾了。
余良一把扶住小和尚,心中卻是暗自松了口氣,開口說道“不敢受這一禮,我也是承前人遺澤罷了,其實本事實在尋常。”
小和尚聽到余良這番話,卻也未曾細(xì)想,只以為是謙虛之言,只是余良堅持不肯受這一拜便只能作罷坐回去,只是看著窗外的雨,就便又想到了極為多雨的西洲,有些為難的心想這次可是輸?shù)男姆诜皇遣恢涝撊绾位厝ソ淮行┕钾?fù)的幾位師兄的期盼,就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會不會有些失望,那便在外面多呆些時日吧。
余良看著窗外的暴雨,心說這事兒怕是告一段落了,只是這雨這么大,也不知道徐清輝兩人現(xiàn)在如何了。
李青此時正漫步在大雨之中,只是漫天大雨竟然不能近之分毫,仿佛身周有一股無形的屏障將雨水隔在外邊,因此并不顯得如何狼狽,反而步履極有章法顯得有些悠閑。
只是李青心中卻不這樣想,事實上他卻是心中十分無奈的嘆息一聲想到“戶部的人也太不靠譜了,這洛陽的輿圖怕是已經(jīng)久未更新,東邊的老城區(qū)還算準(zhǔn)確,只是越向西越不準(zhǔn)了,到底還是沒能在雨落下之前趕到落腳處。”原來李青已經(jīng)迷了路,這悠閑的步伐其實是在一邊走一邊認(rèn)路,希望能找到能和自己心中的輿圖對的上的地形。
李青再前行片刻,已經(jīng)在猶豫是不是要原路返回或者尋個地方等雨停再說,卻是突然神色一動,發(fā)現(xiàn)某處似乎與自己心中所知吻合,便順勢的拐了過去,只是剛走幾步卻又眉頭微皺,鼻子微不可查的動了動,神色凝重起來,有些猶豫的扭頭望向某個巷口,最終還是輕嘆一聲,消失在原地。
李青順著微不可查的血腥味,極為突兀的出現(xiàn)在一處巷子里。剛一落地便瞇起雙眼,感受到一股極淡的水行術(shù)法痕跡,又似乎有些不同,略微一掃,入目中最顯眼的是一個趴扶在地生死不知的身影,只是形狀極慘烈,一大片鮮紅色從起身下緩緩流出,在雨水沖刷下匯聚成一灘紅色的溪流。
李青身形一閃落在這人身前,看這人情形渾身似乎被無數(shù)利劍洞穿,更慘的是右臂齊肘而斷,地上這一大灘血液倒更多是出自手臂的斷口,只是似乎血已經(jīng)流盡,斷口已經(jīng)不在流血甚至有些微微發(fā)白。李青輕嘆口氣,心說受了如此重傷怕是
只是剛想到此處卻又聽到一絲極其輕微的呼吸聲,神色一緊,連忙蹲下身查探此人的脈象。只覺得虛弱至極,只是好似有胸腹之中一股丹氣強撐著這人才沒能身死。
似乎是感受到李青的查探,這人勉力睜開眼睛,聲音極輕的說出幾個字“韓將軍府,找余良”別頭一歪,再次昏死過去。
李青本來還在猶豫是不是該管這樁閑事,聽到“余良”兩個字微微一愣,心說自己正打算去尋他,竟是如此巧合。終于不再猶豫,先生渡過一縷元氣吊住徐清輝的性命,隨即一把抱起他,略微辨認(rèn)一番,才有些猶豫的喃喃自語“韓將軍府,想來總不會標(biāo)記錯吧,不然這些地官真是都該打發(fā)了。”想著默運法決,身形在雨幕中連閃,向著韓將軍府掠去。
余良看著雨正有些出神,突然只覺得虛空微微一震,整座韓府的大陣突然現(xiàn)出形狀,還在微微蕩著漣漪,便聽到一聲大喝“什么人?”聽這熟悉的聲音竟然是韓汝,不由得心中微驚,心說莫非是那刺客闖府了?
隨即又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朗聲說道“我是長安李青,無意冒犯,只是事關(guān)人命實在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