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散發的熱意,已經被烤的微微發焦,甚至有開始燃燒的趨勢。
徐清輝尷尬的輕咳一聲,趕忙收起了手中的火焰,心中卻是有些欣喜不已。
余良有些心疼的瞪了徐清輝一眼說道“這火焰的威力不小,這還是你剛剛學會使用,若是以后熟練了,威能恐怕更加難以想象,你小子倒算是因禍得福。”
徐清輝顯然也想到了此節,因此也有些喜笑顏開,剛要討好余良幾句,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即傳來徐夫人有些驚慌的聲音“怎么了,我好像聽到一聲驚叫,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余良翻了個白眼,低聲對著徐清輝惡狠狠說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藥勁都過了,還躺在床上裝死做什么,趕緊下來,看著架勢再過一會兒我這房門都要被拍爛了。”
徐清輝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身上的痛楚已經消失不見,反而有一種通體舒泰的飄飄然之感,于是笑的更加開心起來,只是見到余良煞白的面色和不善的眼神趕緊收斂了笑意,輕咳一聲對著屋外焦急等待的眾人大聲喊道“沒事兒,成啦,我還因禍得福,余良果然極為靠譜。”說著便興沖沖的往外走去。
徐清輝精神熠熠的推門而出,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徐清輝新長出來的手臂上,只見這一截手臂皮膚如嬰兒般細膩隱隱散發出白玉般的光澤,又充滿力量感,若不是與上半截手臂顏色有異,完全看不出是新接上的,便仿佛渾然天成般,眾人有些嘖嘖稱奇,小和尚慧遠更是極不見外的伸手摸了摸,看那雙眼放光的樣子似乎還想試試口感如何,所幸被眼疾手快的顧青一把拉開。
徐夫人看著徐清輝新生的手臂,看到徐清輝爽朗欣喜的笑容更是捂住嘴喜極而泣,拉著徐清輝端詳不停,嘴唇微顫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徐清輝正想說些什么又突然想起余良還在后面,于是趕忙側身讓開,將站在門內的余良讓了出來,人們這才注意到余良有些蒼白的臉色,徐清輝正要討好夸贊幾句,小和尚慧遠已經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余良的大腿,一邊噓寒問暖又一邊扭頭對著徐清輝吼道“看把余先生給累的,還不趕緊搬個椅子來給先生歇歇腳。”這股子狗腿子味道哪里還有前幾日與余良辯法的高深模樣。
眾人都是微微一愣,余良更是有些受到了驚嚇心說這是發了哪門子瘋,便想要默不作聲的將大腿抽出來,只可惜小和尚實在抱的太緊,于是只能輕咳一聲說道“撒手!”
小和尚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松開了手,只是又手腳麻利的搬來了余良的竹椅放在面前,一副你不坐下我就哭給你看的委屈樣子。余良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便只能驚疑不定的坐下。
殊不知小和尚經過幾日的相處,已經隱隱摸清了眾人的路數,特別是余良依依主仆和那條表面看起來毫無異樣的大黃狗。已經搞清楚只要自己不亂說話,不隨意接近依依,就不會有什么危險,而這里眾人又隱隱以余良為首。況且余良這手斷肢接續的本事也是真的讓小和尚心生嘆服,小和尚心想那還不抱緊這條大腿等什么呢,便真的一把抱住了余良的大腿。
眾人雖然對小和尚這番舉動感到驚訝,不過好在都已經見識過余良身邊的諸多神奇之處,便也見怪不怪。徐夫人微微愣神便又拉住徐清輝,轉身面向余良,看樣子竟是要行個大禮,驚得余良趕緊跳下來攔住兩人說道“夫人可別折我壽了,既然已經收了夫人的材料,這便都是我該做的。我和徐清輝本就是好友,若夫人再說些什么感謝之類的話就太過見外了,這般禮數更是萬萬使不得。”
徐夫人聽到余良這句話,原本有些激動的神情也慢慢平息,再看向余良的目光已經變得和藹了起來笑著說道“倒確實是我有些見外了,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多嘴什么了,若是余良你不嫌棄我便把你當自家子侄看待,我徐家若是有任何用的到的地方只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