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無形中使拳之時也更加圓轉如意起來。而吳用和小和尚也都安靜的十分沒有存在感,讓余良這小院子著實有些安寧的意味。
只是此時的洛陽城實在說不上安寧。
甚至可以說是亂成了一鍋粥。
離皇決定傳位清平公主的旨意終于是傳了出來,整個洛陽甚至離國頓時一片嘩然,據說為了這事兒,離皇和司馬老將軍甚至大吵了一架,雖說具體內容不得而知,可是從司馬家自從那一天開始就閉門謝客便可以隱隱嗅到一股山雨欲來的意味。前些日子還熱熱鬧鬧喜氣洋洋的的洛陽人們,這時候也有些慌了神,有一種天塌之感。雖說不敢像高聲反對,可暗地里的議論實在不少。雖說有很多受過俞貴妃恩惠的人在,可更多人還是不能理解離皇這么做的用意。有些老人還有些憂心的想,莫不是要效法大周,可就不怕再次引起一次波及整個世間的大亂嗎?
而諸如李青這些來前來見禮的使者則也是有些心存疑慮,實在是此舉太過異常,而且尋常這樣的繼位大典恐怕動輒要準備上幾個月甚至半年,離皇卻是宣布僅有月余便會繼位大典,是不是有些太過心急了?李青不由也有些憂心的想,莫非是龍虎山上有什么異動被離皇知曉了?
余良初聞這個消息也是愣了半晌,印象中的清平還是那個努力掙出馬車窗口,一臉希翼看著自己的小姑娘,自己還能隱隱記起當時手放在她頭上她受驚的模樣,還能記起那一道在漆黑街道里拉的長長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之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錯過了什么。只是看著一臉新奇的支使小和尚跑東跑西的依依,便笑了笑,將那些紛雜的念頭甩開。
當然,余良在這樣看似無所事事的日子里其實并非一無所得,至少通過暗中各處的調查綜合起來得知,那個刺殺自己的家伙或許跟襲擊徐清輝的人是同出一源,只是整個洛陽幾乎已經翻遍了,仍然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余良微微瞇了瞇眼,想道:“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過。”余良目光有些深邃的遙望某處,那里是離皇的住所,離宮。
說是離皇的住所其實不太準確,離皇雖然是離宮的主人,可這里其實還有很多其他人居住其中,而在這離宮最深處的最高處,便住了一個“人”。
這最高處自然是那座觀星閣,里面住的自然是離國的國師。
觀星閣今日卻又迎來了一個客人,或者說主人。
他是離國的主人自然也是這觀星閣的主人。
國師今天卻沒了那副懶散的模樣,只是也算不上如何嚴肅,只是有些神色復雜的凝視著站在他身前的離皇。
離皇神色已經蒼白至極,形容枯槁卻極為挺拔的站在國師身前,神色默然的俯視著他。
國師凝視片刻才輕嘆了一口氣說到:“你真的決定好了要這樣做?”
離皇默然不語,可那股堅定神色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國師有些疑惑的說道:“你可明白你一旦如此做便會成為千古罪人,甚至整個離國都有可能為之葬送?!?
離皇撇了撇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是就在等這一天嗎?你等了多久?幾百年?上千年?”
國師神情一滯,又有些悵然的說道:“是啊,我等的太久了,正因為我等的太久我才不敢置信你真的會如此做。違背了祖宗禮法,違背了圣人教誨,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離皇嘴角的笑容淡去,有些默然的想了想,也有些神情惘然的輕嘆一聲:“是啊,值不值得呢?”
卻又果斷的說道:“值不值得又如何呢?朕曾經選錯了所以后悔了一輩子,這次就算再錯一次也沒有一輩子可以悔了,那便做了試試看。”
國師再次凝視離皇,似乎想要透過其堅毅的面容看透他隱藏在內心里的真實想法。離皇卻極為平靜的與其對視回來。
良久國師終于確定離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