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麻煩,而且韓汝十分清楚讓清平公主繼位這件事本身還藏著一個更大的麻煩。而出于與某人的約定,韓汝也最終選擇了沉默。
整個洛陽便都沉默了下來。這種沉默本身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因此在封城以后被困在洛陽城的人們也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當然最忐忑不安的人一定有周全一個,周全此時感到十分欲哭無淚。本想著是來逛一圈就走的輕松差事,出了岔子便罷了,自己還受了不輕的傷,這也還罷了,最后洛陽城竟然封城出不去了。
當然周全自付以自己跟老郭的“交情”若是就此離開老郭大概會放行,可若真的就此離去怕是自己的金字招牌就真的砸了,周全猶豫半天終于決定就是綁也得把那小子綁走,實在是這洛陽城此時有些兇險,再說自己最近看那小子烏云蓋頂,怕是有一遭劫難在身,還是早早帶其離開才好。其實哪里需要卜算,只需看一眼徐清輝一臉憔悴風塵仆仆的樣子,確實是稱得上烏云蓋頂了,周全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不敢隨意的卜算,怕一個不小心再著了道,此時下定決心后火急火燎的找人一打聽,卻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娘,原來徐清輝那小子又跑去自己萬萬不敢靠近的韓府了。
徐清輝是被余良叫來韓府的,因為余良收到了一張紙條,紙條里了一些很有用的消息。
即便是清楚徐清輝會很努力的四處奔走,可余良看到徐清輝一臉憔悴的樣子仍然被嚇了一跳。眼前的徐清輝眼眶深陷,目光有些暗淡,頭發也亂糟糟的顯然飽經風霜久未打理,讓余良幾乎辨認不出來。
徐清輝一臉焦急又隱含期待的看著余良,余良心里輕嘆一聲也只好將勸慰的話收了回去,反而直接取出了字條拿給徐清輝看。
徐清輝小心翼翼的結果字條,細細的讀下去,越看眼神越亮,可面色卻又越來越難看起來,最后愣在原地,低著頭沉默著不出聲。
余良再次在心里嘆了口氣,面色也極為復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字條不大,因此字跡不多,可卻極為言簡意賅的點出了幾條重要訊息,大意是“襲擊余良的人名叫游旭之,是何家背后的幕后黑手,現在何家暗中的力量已經被收編,納入清平公主麾下,由吳家執掌。”
良久徐清輝才神色復雜的抬起頭,看著余良認真問道“消息靠譜嗎?”
余良略作猶豫搖了搖頭說道“消息來源我不清楚,這紙條是陌生人點名遞給我的,因此我也無法確定,不過從目前種種跡象推斷,或許可以試著信一部分。這樣總比毫無頭緒四處亂撞要好的多。”
徐清輝有些疑惑的問道“一部分?”
余良點點頭繼續說道“雖然不清楚傳遞這消息的人是處于什么目的,不過這消息里一定有至少一部分是真的,我們就可以從最容易驗證的部分入手,便可以得知真假。”
“最容易驗證的部分?”徐清輝若有所思,便轉頭面色復雜的將目光投視在一旁的吳用身上。
吳用此時卻有些走神,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吳用在看到這字條的第一瞬間便意識到這字條很可能更大程度上是為了讓自己看到,是對自己的某種警告。前半段是讓自己確認其真實性,后半段是希望自己能夠置身事外,不要與吳家糾纏過深。
雖然自己其實并不姓吳,可畢竟吳家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尤其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吳大學士更是對自己言傳身教,十分寵愛有加。真要置身事外又談何容易,可吳家此時卻又與滅自己滿門的仇敵糾纏在了一起,吳用此時內心里的糾結和痛苦實在難以贅述。
吳用神游半天才注意到面前兩人盯著自己的復雜眼神,于是深吸了一口氣,澀聲說道“我只知道那人確實是游旭之。”說著微微一頓又些痛苦的閉上眼睛繼續說道“別的我不清楚,也不會管。”
的確,自從吳用行了大禮從吳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