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臉色一僵,小和尚則在余良看不到的角度翻了個白眼,心說“誰他娘的不知道她是依依。哎呀,犯了嗔戒,佛祖莫怪。”
兩人對于余良的答案很不滿意,只是看余良的樣子似乎也不算繼續對二人解釋什么,也不便開口再問,只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余良微微一頓,卻是仍舊低聲說道:“我身上有些秘密,依依身上也有些秘密,可這都不重要,只要我認,她便是我家的小丫頭依依,如此便好。”余良這番輕聲呢喃既是在對兩人解釋也是在對自己解釋。
余良說完這番話語便覺得渾身一輕,仿佛擺脫了某些桎梏。小和尚和吳用也對視一眼,明白已經不可能再得到什么其他答案,便微微點頭陷入了沉默,屋內便如此沉默下來。
如此過了半晌,終究是余良打破了這份沉默,皺著眉頭說道:“其實我們此時該擔心的是,洛陽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一直在死人,而這夫婦二人又是為什么被那群怪人追殺。”余良說著轉過身子,將屋門讓了出來,露出身后面色蒼白的婦人桂花,眼睛微瞇試探著說道:“想必夫人應該可以為我們解答一二。”
桂花神色感激的微微一福,才苦笑著微微點頭。
桂花畢竟是常年游走在生死邊緣的繡衣使,即便已經脫力昏迷,可那股常年處于危險中所養成的機警仍在,因此在剛剛余良過去探望夫婦二人的時候桂花其實已經在潛意識的驅使下清醒過來。只不過出于謹慎又對自身所處環境不了解,便沒有貿然睜開眼睛選擇繼續維持這種半昏迷的狀態。直到余良有些心事叢叢的離去,桂花才悄無聲息的醒來,略一打量才發現二人都已經被簡單處理過傷勢,也才清楚自己夫婦二人應該是最終得救,如今應該算是安了。
婦人一邊暗自松了口氣有些感激,又有些感慨這群年輕人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再次稍微檢查一番傷勢才最終推開房門,打算對余良幾人道謝,也就是此時余良轉過身來問向桂花那個問題。
婦人先是對著幾人道了謝,才微微一頓理了理思緒,開口娓娓道來:“我們夫婦是繡衣使。”婦人說完這句話抬眼看向眾人,只是幾人皆都有些茫然,唯有吳用有些意外的看向婦人。
婦人這才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解釋道:“我們繡衣使是大周錦衣坊的干事,負責各地與妖有關的異常事件。”
余良這才有些恍然,只是卻有些奇怪的心想:“按理說這樣的事情老頭子應該也記下一筆才是,是覺得這事不值得關心還是這錦衣坊是新成立不久的緣故?”只是想到這又有些奇怪的看向婦人問道:“大周?這里難道不是洛陽?”
婦人苦笑著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們坊主是發了哪門子瘋,把我們派來洛陽,按理說我們繡衣使從來只在大周境內活動,這還是第一次離開大周到外面公干。只不過到底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我們也不清楚,命令是這樣,我們只能照辦就是了。”
余良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示意婦人繼續。
婦人有些神色復雜的點點頭,卻是伸手一指睡姿極為不雅,已經一只腳蹬在顧青鼻子上的徐清輝說道:“我叫桂花,我男人叫衛剛。其實那小子我是認得的,他母親與我是自從一起長大的玩伴,我前段時間還跟著這小子在洛陽到處游走,一方面是為了調查那些怪物,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安。”
余良微微一愣卻是沒有想到婦人竟然還與徐清輝有些瓜葛。
婦人卻是未曾停頓繼續說道:“因此雖然我從未見過你們,但是一見到那小子便也將你們的身份猜的八九不離十,你就是余良吧?”
余良微微點頭,便聽到婦人有些感慨的說道:“只是我沒想到你們的天賦和修為都如此之好,這次若不是你們出手相救,怕是我們夫婦就將尸骨無存了。”
余良沒有說話,只是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