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道“你不如再試試其他的方法?已經二十一次了,或許你湊滿二十三次,我會一時開心,放你出去也說不定?”
司馬綺紅這次卻沒有理會何二三,只是有些愣愣的心想“不過就是刺了你和余良幾句,怎么就找了這么個討厭的家伙守門,也未免太過小氣了些。”想著想著便有些惱怒干脆止住了眼淚,這熱鬧了一陣子的偏殿便又陷入了安靜之中。何二三很習慣這種安靜,因此很也享受這種安靜,便也終于有了那么一絲閑心有些悠然的心想,此時的洛陽大概不會很安靜。
當然何二三此時還不清楚,那一整隊怪人已經幾乎全軍覆沒,因此此時的洛陽比他想象的要安靜的多,就像一直沉默的司馬家,安靜的異常詭異,和可怕。
只是司馬老爺子此時卻有些心神不寧,面無表情的坐在大堂之中。
老爺子此時心中遠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尤其是在越來越多的死無故死去之后,本身就與洛陽大陣有所關聯的司馬家,確切的說是司馬老爺子敏銳的察覺到了大陣的異常。
關于這座大陣有一個極為久遠的秘密,也是在司馬家代代相傳只有家主才能得知的秘密。那便是司馬家掌握著這座大陣的三把鑰匙之一,而另外兩家是歷史同樣久遠的吳家和皇室離姓。
而司馬老爺子也是為數不多知道這座大陣真正功用的人,老爺子也隱隱猜到了為什么那人要擄走司馬綺紅,因為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少女身體里流淌的是最純凈的司馬家的血脈,也就是司馬家這代的大陣鑰匙。
只是老人有些無法置信,那個堪稱是離國近千年最杰出的離皇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這樣做相當于自掘墳墓,甚至相當于違背了當初圣人的教誨,若是惹的圣人發怒,怕是整個離國都要為之陪葬。
老人自然不會坐視那樣可怕的事情發生。沒錯,離皇是離國的主人??呻x國同樣是離人的,自然也便是他司馬家的。
想著各處傳來的消息,各種異動已經越來越接近洛陽,老人不安的挪了挪屁股,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開始有節奏的敲擊起來,堂下被召集過來的眾人神色微凜。
司馬老爺子動了,便是司馬家要動了。
司馬家關閉許久的正門終于緩緩打開,許多指令隨著騎手飛速前往各地。司馬家業終于在這時展現出他的根深蒂固和對軍事力量的掌控,猶在離皇之上。沒人能攔住或者說沒人會攔住帶著司馬家家徽的戰馬,便是已經封閉的洛陽城門也為之洞開。老郭或許可以,只是這時的老郭卻也異常的沉默了下去,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騎手離去。
司馬家或許從沒有想著隱藏自己的動作和想法,因此這番舉動有些明目張膽甚至是大張旗鼓的意味,或許這種姿態本身也是一種試探?
這樣明顯的舉動自然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許多人都知道了,而離皇這位名義上離國的主人自然也便知曉。
知曉了就是知曉了,離皇卻什么都沒有做,事實上司馬家的反應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只是需要那么一點時間,而現在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就緒,這件事情已經成為定局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司馬家的動作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意義?!盎蛟S會少死些人?!彪x皇有些自嘲的心想,隨即放下筆,看向跪坐在身前的清平公主。
此時的離皇眼眶深陷,臉色已經灰敗至極完全看不到一絲血色,身子更是已經佝僂下來,便連合身定做的龍袍都顯得有些寬大,看不出一絲威嚴,反而有些沐猴而冠的可笑意味。離皇已經呈現油盡燈枯之相,仍是有些溫和的笑了笑,有些滿意的看著剛剛完成的畫卷,竟是有些看的癡了。
良久離皇突然神色微變,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只是這次卻僅是衣袖微遮,待到咳嗽半晌終于好受了些,袖子上卻并未看到那抹艷紅,離皇竟然似乎已經無血可咳了。
離皇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