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玉璽落入祭壇之中,一道飄渺的七彩光芒直沖云霄,虛空中傳來一絲隱晦的波動仿佛通向無窮遠處。
隨著那股波動漸漸變弱,祭壇處卻猛的一亮,洛陽城的大陣猛的一滯,所有的能量全被抽空,徹底停止運轉了那么一瞬間。與此同時那處虛空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個身影出現在原地,竟然不知道穿越了幾千萬里的距離,直接到達此處。
隨著身影漸漸凝實,無邊無際的威壓隨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絳紫色向四處散去,整個洛陽甚至更遠處都感受到了這仿佛直面天道的煌煌之威,忍不住低下頭去想要彎腰跪拜。
凡人如此,修行者也是如此,即便是離國名義上的前后兩位主人也是如此。
因為這是圣人之威,圣人,才是離國真正的主人。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即便是從未見過真正的圣人,可這如天地般浩瀚的威壓仍是讓他們迅速做出判斷。而曾經直面過這位圣人的寥寥幾位比如韓汝兄妹之流更是駭然的幾乎難以自持,下意識的跪在地上。
除了幾個人,離仁,離舍,還有司馬老爺子,面色冷漠中又帶著一絲釋然。
這便有些怪異。在整個世界都在對圣人表示臣服的時候,即便幾人是離國的掌權者這般表現也有些不合時宜不夠尊重,甚至那股冷漠中還透著一絲蔑視,這便更加有些匪夷所思了。
“難不成這幾人瘋了?”少數察覺到這一點的人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想,生怕這番表現會觸怒圣人。
連這些人都能注意到的這一點,身為世間最強者的圣人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于是圣人微微轉頭,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一起的父女兩人,眼神漠然。
這種漠然與他們眼中的冷漠不同,更多的是一種冷酷和殘忍,仿佛下一瞬間就會揮手間讓兩人灰飛煙滅。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只有少數的一些人有些不同。
周全輕“咦”一聲,李青皺了皺眉,小和尚慧遠則是有些驚駭的低下頭去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韓汝則是有些訝異的瞇了瞇眼,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印象中的那位圣人雖然也是帶著一絲漠然,可乍一看其實看起來就像一個平平無奇的糟老頭子,這種鋪天蓋地的壓迫感似乎有些太過刻意了。韓汝想著想著竟是直起身子站了起來,讓一旁一直無動于衷的司馬老爺子有些驚訝又帶著一絲贊賞。
所幸圣人或許是慈悲為懷,并沒有真的動怒,而是開口問道“爾等為何不跪?”聲音浩蕩縹緲,帶著一絲無法違背的意志,險些讓離舍當場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只是被離仁一把拉住,又護在身后。離仁輕吸了一口氣竟是冷漠的開口說道“我為何要跪?”
聲音并不算大,與圣人之音相比更是顯得一絲威勢也無,卻極為清晰的傳入場間眾人的耳中,便宛若驚雷一般將所有人的炸的一懵,臉上凈是些驚恐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便是那些從小起就被培養教育要效忠離皇的禁衛也有些騷動。
而韓汝聽到這問答后眉頭皺的更深了些,有些極為可怕的想法已經在悄然生出,于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一直無動于衷的司馬老爺子。
老人面色復雜至極,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韓汝心神劇震,大腦瞬間一塊空白,便是識海都受到沖擊竟是隱隱牽連到之前所受的傷勢。
卻見那圣人突然厲聲喝道“吾乃圣人,你怎敢不跪?”聲若雷霆,許多未曾修行的普通人更是在這厲喝中面色一白,口鼻不受控制的開始流血,竟是隱隱傷到了神魄。
近在遲尺的離仁父女更是齊齊悶哼一聲,面色煞白。離舍則是“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離仁卻是面色狠厲的狂笑一聲,說道“圣人?你算什么圣人?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我呸!”
隨著離仁這聲狂嘯,原本尋常的離仁卻是陡然間氣勢飆升,竟然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