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東西。
周似乎感受到了軍卒的那絲意外,事實上軍卒似乎也沒有掩藏自己心思的想法,那股詫異和懷疑光明正大的擺在臉上似乎還在猶豫是不是該動手將酒壺搶回來。
周面無表情的打開酒壺,仰著脖子猛的灌了一大口酒,一股極為辛辣的感覺自下而上直沖腦海,即使是修行有成的周也不禁覺得有些呼吸困難,面色漲紅,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于是微皺著眉頭將酒壺扔還給軍卒。
軍卒見狀似乎有些滿意,很不厚道的笑了笑,接住被拋回來的酒壺之后便更加滿意,竟然笑的岔了氣,狠狠咳嗽了幾聲,卻不知是被憋的還是笑的狠了,竟然有些眼眶泛紅。
周自然不會因為這帶著調侃意味的笑而做些什么,像這樣的普通人與修行者根本不在一個世界里,或許幾十年過后這軍卒就會化做一捧黃土,甚至還有可能更短命些,在某次意外或是病痛中提前離世,這樣的人又怎么值得周這樣的大修行者為其浪費情緒?
周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卻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皺著眉回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軍卒微微一愣,卻是有些苦笑著搖了搖頭,又有些神情微惘的說道:“叫我小張就好,弓長張。”
他是小張,是那個經常蹭老郭酒經常和老郭吃一只燒雞的小張,老郭喜歡吃雞屁股,他喜歡吃雞翅膀。
他也是小張,是那個被吳意救下帶回來當作探子培養的小張,他一開始就是為了接觸老郭而成為了城門守卒。
只是這兩人都已經死去,悄無聲息毫無波瀾的死去,小張便有些迷茫。
他只是個平凡無奇的小張,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只能喝了一夜的悶酒,終于喝醉,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吳意攏著手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而一旁的老郭一如既往的瞇著眼睛打著盹。
等到酒醒之后,小張有些迷茫的晃了晃腦袋,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門總是需要人守著的吧。”
于是小張便只能是小張,沒有什么故事的小張,或許便會慢慢的熬成一個老張,然后等著另一個小王,小李什么的接替自己,繼續守住這扇門。
周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轉過頭就此離去,似乎也只是隨口一問,這個連具體名字都沒有的軍卒似乎并不值得浪費他更多的時間。
而隨著周回到那一行人中,這一隊人也終于就此分開,化做三伙,一伙三人南下去往劍閣,一伙三人西行去往龍虎山,而另一伙人數最眾,五六人一起卻是北上去往大周。
南下劍閣的自然是周和徐清輝,還有那位珠兒姑娘。此時徐清輝神情呆滯,面若死灰,顯然余良那句“她們是被你殺死的”對其傷害極大,還沒有從自責和悔恨中緩過神來。珠兒便以照顧徐清輝為由主動請命,徐夫人一方面也是不放心從未出過遠門的徐清輝,另一方面也是有些眼不見為凈便答應的珠兒的請求,讓她隨徐清輝一起前往劍閣。
而去往龍虎山的一行三人卻是吳用、顧青、和韓懿三人。雖然余良接受了圣人的饋贈,但是余良本身根本無法繼承龍虎山的傳承,因此猶豫再三最終將這份傳承轉贈給了吳用,因為無論如何似乎吳家才是龍虎山最嫡系的傳人,而同樣出身龍虎山的韓懿戰力高絕即可以幫助吳用重建龍虎山,又可以作為龍虎山的護法防止一些宵小之輩趁機而入。至于顧青則是在余良的再三勸說之下也加入這一伍,雖然顧青本人毫無所覺,可余良很清楚顧青恐怕才是最適合接受龍虎山傳承的人。只不過此時修為實在太低又有諸多限制束手束腳,現在圣人已經不在,韓家兄妹身上的束縛也被解除,在韓懿的悉心教導下和龍虎山的環境之中恐怕顧青的修為會以一個極為恐怖的速度增長,甚至會后來居上,超過吳用也不一定。
而北上去往大周的一行人自然便是余良一伙,卻是搭了李青回返大周的順風車,因此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