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仲季作為浩然學宮最富盛名的老夫子,收徒教徒的本事若是自認第二怕是沒人敢認第一,想要拜在老人身前求學的天才數不勝數,據說連大周那位頗有才命的二皇子殿下都想要拜在老人門下,只是這些人最終都被老人拒之門外,便是那位二皇子殿下想要做個記名弟子的請求都沒有答應,由此也可見老人收徒門檻顯然極高。
只是此時這位對那位二皇子都不假以辭色的老人卻一笑諂笑的看著余良,滔滔不絕的說著什么,時而眉飛色舞時而涕淚橫流讓余良不禁感到有些頭皮發(fā)麻。
事實上老人此次出走雖說算是偷偷溜了出來,其實卻找了一個極為冠冕堂皇的理由,美其名曰為自己的半個弟子保駕護航,在吳用成長到足夠自保之前坐鎮(zhèn)龍虎山,順便處理掉那些因為龍虎山事變而蠢蠢欲動的牛鬼蛇神。原本老人是被心魔殘魂的異常波動吸引至此,只是在趕來的過程中卻猛的感受到了一股讓他感到心驚肉跳的強大氣息,而心魔殘魂的氣息卻消失不見。老人驚疑不定之下還是選擇了悄悄靠近,直到老人趕到后最終見到了即將陷入昏迷的余良。
雖然老人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來,實際上卻一直在觀察和小心提防那邊看似人畜無害的一貓一狗,老人本就修為極高,又因為大道使然嗅覺極為敏感,便能察覺到那只白貓的狀態(tài),也隱隱察覺到大黃有一絲不對勁。只是二者一直保持著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讓老人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感覺出了差錯的同時卻又對余良和依依感到好奇。
而在通過幾天的相處之后,老人訝異的發(fā)現(xiàn)依依的體質極為特殊不說,這個一眼便讓自己感到有些親切的小子不但境界不俗,難得的是見識廣博,而且對這個世界有很多新奇的看法,關鍵是人還懂禮數又一看就是個家底豐厚的主兒。
老人心里原本內定的關門弟子就莫名其妙就沒了心中正自惋惜,此時聽說這小子沒有老師頓時心中一喜,心說這樣的好苗子絕對是可遇不可求便打定了主意要將余良忽悠進門。
“你別看老夫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其實平時還是很高冷的,有多少人哭著求我要當我弟子我都沒答應。不是我吹,我這收徒教徒弟的本事絕對是世間獨一份兒,小子你還猶豫個甚,還不趕緊納頭便拜,我就勉勉強強認下你當個關門弟子算了。”老人自覺這番說辭相當中肯,說著便有些滿意的點頭捋了捋胡須。
余良聞言有些表情古怪,心說你這般胡吹大氣的樣子簡直跟自己忽悠顧青如出一轍,鬼才會信你好嗎,還收徒?不瞞你說我那半個徒弟顧青其實是個圣人,你能跟我比?
老人劍余良面色古怪心里不禁咯噔一聲心想,難道是自己太過低調讓這小子看清了不成,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要繼續(xù)說下去便見余良呵呵一笑說道“您老這么厲害,不知道教沒教出個圣人出來?”
老人聞言面色一滯,險些忍不住一口濃痰唾在余良臉上,心說我要是教出個圣人還用得著這么苦兮兮的嗎?圣人弟子沒有,圣人師叔算不算?
老人想到這里便也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聲,卻是心念一轉一拍大腿說道“哎呀,這不就等你小子呢嘛?你要是拜我為師,保不齊過個幾十上百年就是一個圣人呢?”
余良聞言也微微一滯,心說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你老這臉皮竟然比我還厚我只能甘拜下風,于是只能有些無奈的說道“仲老你可別說笑了,我是個武夫啊,我怎么看您都是個夫子,哪里教的了我?”
老人聽到這里原本有些焦急的臉色卻是漸漸平靜下來,有些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說道“武夫?屁的武夫!原本你說你是自學成材我還不太信,如今卻是信了個八九分,也不知道該說是你天賦出眾還是運氣太好,竟然能懵懵懂懂的練到這個境界。”
余良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向老人,老人卻是又捋了捋胡須繼續(xù)說道“不過也難怪你自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