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鎮外。
隨著整整三十余波箭雨接連不斷的襲像小鎮,原本已經幾乎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小鎮徹底被夷為平地,在原址上只留下孤零零的那一個客棧,此時正被箭雨破空形成的狂風所帶起的煙塵籠罩,只能隱隱看到些輪廓,卻看不清客棧的具體情形。崔誠微微皺眉,隨即輕輕擺手,于是八千重弓手齊齊一頓,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終于停止了攻擊。
雖然不清楚這一輪足以摧毀某些小型宗門的攻擊具體成效如何,可有些出乎崔誠的意料的是從隱隱可以窺見的輪廓可知那座客棧竟然還為崩塌,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整整三十余波箭雨竟然被那人單人只劍完全擋下,雖然有些難以置信,可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畢竟見識過之前那驚天一劍的崔誠此時已經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甚至隱隱有一種這才配得上“劍道絕頂”這樣的名號的感覺。
而雖然崔誠敬佩之余仍舊有些不甘,可此時幾乎所有“流羽”都已經到了極限,不但是弓弩需要重新校正整備,便是短時間內連續強攻對于這些弓手的身體負荷也已經幾乎到了極限,甚至后面的幾波箭雨崔誠能明顯感到精準度已經嚴重不足,原本的精準攢射近乎變成覆蓋性的打擊,許多箭支已經偏離了客棧落在小鎮之中,是以才將已經破敗不堪的小鎮完全摧毀。不得已之下崔誠才終于下令停止了這波攻擊下令修整片刻。
而隨著這些連綿不絕的箭雨終于緩緩止住,原本籠罩著客棧的煙塵也漸漸消散,微微現出客棧此時的情形,正凝目觀察的崔誠神色一凝,心頭微緊,豎起手掌輕喝一聲:“戒備!”
于是身后的“流羽”軍齊齊止住手中動作,緊握韁繩隨時蓄勢待發。
位于客棧頂棚之上的趙英見狀無奈的輕輕嘆息一聲,放棄了突襲的想法,手中若隱若現的劍光也黯淡下去,竟是直接原地坐下開始緩緩調息。遠處凝神戒備的崔誠見狀才松了一口氣,緩緩放下豎起的手掌,于是整個“流羽”軍也便心頭微松,繼續手中的動作,只是卻仍是不敢掉以輕心時刻處于戒備之中。
隨著這一番暗藏殺機的交鋒,客棧周圍飛揚的煙塵終于完全散盡,整個客棧的情形也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經過這三十幾波箭雨的洗禮,這座客棧看起來竟然毫發無傷,這也就意味著所有的射向客棧的箭雨都被趙英攔下。只是雖然客棧毫發無傷,此時客棧周圍的景象卻著實有些駭人。不但整個小鎮已經被夷為平地幾乎看不出存在過的痕跡,便是客棧周圍的地面也都仿佛被梨過一遍,地面整整被刮掉一層三尺有余,且周圍散落著無數凌亂的箭矢,將客棧圍在正中,從遠處看起來到好似客棧正坐落在一個淺淺的大坑之中。讓從未感受過這番狂風暴雨般的轟炸式襲擊的客棧中的眾人都心頭后怕不已。
便是此時正坐下客棧之上打坐的調息的趙英都為這箭雨的威力感到有些心驚。作為直接正面與這些箭雨對抗的人,趙英能更為直觀的感受到這箭雨的不同,不僅是那怪異箭頭帶來的可怕的穿透力和殺傷力,似乎連箭桿之上的螺紋也藏有貓膩,似乎是一些特殊的符文,使得箭支穿行之時可以帶動并擾亂天地之間的元氣,因此讓趙英感到頗為棘手的不僅僅是箭雨那可怕的殺傷力,還有同時造成的天地元氣的狂暴亂流。使得趙英在應對箭雨的同時還要同時撥開這些元氣亂流,防止客棧被其沖垮。對于趙英來說應對這些不可捉摸的亂流卻遠比應對箭雨要可怕的多,便是趙英也感到頗為吃力,自付若是這箭雨的規模再大些,持續時間更久些怕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也因此雖然此時客棧表現看起來風平浪靜,可其實在這箭支圍成的的大坑之外天地元氣卻紊亂狂暴無比,讓隱有所感的幾人感到頭皮發麻。
當然這些其實都不是趙英感到惋惜的輕嘆一聲的原因,事實上在箭雨停歇的那個瞬間,即便趙英此時已經頗為疲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