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還有些模糊讓人聽不太真切,到后面卻越來越響亮好似由遠及近,等到最后一個字時竟是仿佛在耳邊響起,有震人發聵之感。
隨著“退......”這個好似洪鐘大呂的聲音不斷回蕩在天地間,一個神色有些氣急敗壞的老人瞬間出現在場間,一腳踹向崔誠腰間,竟是將崔誠踹了個趔趄,身上血紅色的煞氣也被一腳震散。
場間眾人微微一愣,沒想到會出現這么個變故,同時訝異的望向老人,那身后的八千“流羽”軍更是險些手一抖直接一箭射向老人。
卻見老人似乎猶不解氣,又在崔誠身上補了一腳才恨恨的說道:“你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家伙也配代表大周?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臭毛病,一天天嚷嚷著要死要活的,能活著當然是要活下去,臉面這東西算個屁,哪里能比的上自己小命重要。”
崔誠被一腳踢了個踉蹌,連拼命的秘法也被直接震散,心中驚怒之余回首望去,在看清老人相貌之時便瞬間啞火,竟是連老人緊跟著輕輕踢來的一腳都不敢閃開,臉皮狠狠抽動了一下,竟只能臉色漲紅的聽著老人將自己一頓數落,等到老人終于數落完之后才勉強扯出了一個笑臉,一邊擺手示意“流羽”撤弓,一邊苦笑著說道:“衛師您怎么來了。”
“你還有臉說?我不來難不成讓你就這樣將一衛‘流羽’全部葬送在這里不成?”老人說著微微咬牙,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似乎要作勢欲打,只是看著崔誠渾身是血,雙臂血肉模糊幾可見骨的凄慘模樣終究是心頭一軟,僅是冷哼一聲便就此作罷。卻是扭頭看向同樣有些錯愕的趙英,臉色一變竟是帶上了一絲笑意。
趙英臉上的錯愕也僅僅持續了片刻,在老人扭頭看來之時便已經消失不見,反而帶著一絲恍然和一抹隱藏極深的凝重意味,輕聲嘆道:“沒想到會這么快就再見到衛老!”
老人微微捋須,笑瞇瞇的說道:“康平鎮一別,趙兄弟風采更甚往昔啊,竟是單人只劍直指我大周都城長安,便是老頭子我初聞之際感到有些難以置信的同時也頗為敬佩,后生可畏啊。”
老人原來竟是衛昇,那個大周武道第一,曾經與趙英短暫交手的絕世強者,兩人竟是短時間內便再次相遇,也不知道是巧合或是某種必然?
趙英聞言嘴角微抽,有些自嘲的苦笑說道:“衛老莫要打趣我了,趙某哪里敢劍指長安,不過是不得已為之,被逼無奈出手罷了。”
衛昇聞言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呸!你也知道我是打趣你,你莫不是上次被我的拳風震壞了腦子?還是因為老頭子我手下留情給了你信心,竟然敢只身對抗我大周,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此時各地異動頻發,大部分的軍力都不好在此時擅自動作,你怕是早就被鐵騎踏過,尸骨無存了。”
趙英聞言微微低頭沉默了下去,片刻后才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拖了如此久只來了一衛弓手,我也隱約感到不太對勁。只是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其他選擇,我也已經盡量克制,若非實在是被逼到了絕路我也不想大開殺戒。”
“絕路?”老人聲音猛的拔高,輕唾一聲喝道:“放屁!”
“你是不是腦子練劍練出了毛病,上次我已經隱隱提點過,有人在暗中護著他們一家,因此即便真的被帶回長安也未必會有性命之憂,你怎么就突然犯渾,非要死護著他們一家子不放。”
趙英聞言微微一愣,卻是神色認真的說道:“我不清楚這其中的內情,可我趕到之時老李已經重傷垂死,顯然那群人是帶著殺心而來,若非我及時趕到恐怕此時老李一家已經遭了毒手。”
大部分的軍力都不好在此時擅自動作,你怕是早就被鐵騎踏過,尸骨無存了。”
趙英聞言微微低頭沉默了下去,片刻后才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