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與虹光一端相連的依依,心說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什么來頭,竟然能讓這樣一位堪稱尊者的和尚肯主動散去自身功德果位。
這卻是因為視線的原因,裴文只能看到虹光隱隱與依依相連,卻沒能看清其實這道虹光連接的是被依依抱在懷里的月出。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這道虹光既然是妄念的果位所化,其中所蘊含的修為必然極其驚人,可得到了大半的好處的月出卻因為自身的特殊原因竟是一點異樣都沒有。反倒是依依此時一臉漲紅,目光迷離好似喝醉了一般。
月出其實心里也有些委屈,這道虹光明明是小和尚留給自己的饋贈,可到了近前卻又有一半被依依霸道無比的特殊體質強行分去了近半,不然按按她的估計這道虹光該是能將她的傷勢完全治好才是,那時候還不是天高海闊,自己就可以找個機會偷偷溜走了。至于報復?開什么玩笑,這個完全讓人生不出任何抵抗之心的小姑娘不說,便是那條可惡的大黃狗,到底有多恐怖自己心里都完全摸不準。只有一點她卻很清楚,那就是若是大黃全力出手,自己恐怕連一絲掙扎都余地都沒有。
此時的大黃正十分沒有存在感的老老實實趴在依依腳邊,有些怏怏的似乎都什么都提不起興致。就是妄念證得果位的那一刻它也僅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隨即便有些不屑的打了個響鼻趴了回去。這時這時候大黃卻突然感到鼻子微癢,不禁張開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敏銳的靈覺告訴它肯定是有人在暗中說它壞話。
于是大黃陰惻惻的環(huán)視半圈,最終目光牢牢鎖定了一旁的李嗣,心說肯定是這個小王八蛋又皮子癢癢了,以前在康平鎮(zhèn)的時候這兔崽子就沒少霍霍自己,指不定肚子里現(xiàn)在憋著什么悶屁呢。
只是這次大黃卻是冤枉了李嗣,李嗣在聽了裴文的解釋后心里便有些失望,這時卻也順著裴文的目光看向了依依,便也終于注意到了依依滿臉通紅,有些搖搖晃晃的情形。心里嚇了一跳的同時便有些擔憂的扭頭對著裴文問道:“依依她沒事吧?”
“依依?”裴文微微一愣,心里暗自記下了這個名字臉上卻神色不動的笑著說道:“沒事兒,這虹光可比這漫天金光好處要多的多,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到她的,他現(xiàn)在只是一時有些撐到了,適應一會兒就好了。”
裴文話音剛落便見依依猛的打了個飽嗝兒,隨即又有些滿足的長吐了一口氣,臉色竟是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正常,便是眼神也瞬間便回復了清明。
裴文見狀臉皮狠狠抽了抽,心說自己說的“一會兒”可并不是真的那么一會兒,便是自己要消化如此精純磅礴的能量怕也需要幾個時辰,原本按他估計這個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的小姑娘怕是需要消化個一天一夜還差不多。哪成想竟是輕描淡寫的打了個飽嗝兒就完了?裴文想著嘴里不禁暗自嘀咕道:“果然有些古怪!”
而隨著依依有些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之后,那條七彩長虹也漸漸變淡直至最終消失不見,便連漫天的金光也都突然消失,于是妄念留存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痕跡便也徹底消散,明明傷勢好了大半的月出便有些疑惑的甩了甩頭,有了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人類的悲喜從不想通,人與妖之間似乎也在此列。
自然便沒人感受到月出那一絲淡淡的哀愁,此時的李嗣甚至還有些欣喜的看向依依,有些討好的神情想要說些什么。
只是還未等李嗣開口,一個身影便又突然重新出現(xiàn)在場間,正是將幾人帶入自身小世界的余良。卻也只有余良,那被帶入小世界的幾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
余良此時眉頭輕皺,身上衣衫多處破損充滿了戰(zhàn)斗的痕跡,比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趙英也好不了多少。可裴文仔細看去卻又心頭微驚,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小師弟也僅是衣衫破損,渾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任何明顯的傷口。
說來